[アイナナ][千百]神さまの言うとおり(16)(完)第二部

注意：設定延續2019年秋天I7官方的妖怪Paro，千是妖怪天狗、百是人類刀眾。一織(刀眾)跟陸(妖怪)也有出現，略帶17CP，可以接受再看下去喔~

本作為群星Only新刊連載，目前預計會連載到結局前，不會放最後的結局+肉，如可以接受再觀賞，謝謝大家<O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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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『……我以為進入刀眾後，千大人依然來看我，代表有一天我會回到墨山。』百咬緊下唇，皺著眉頭，像快要哭出來。

　　『百……！這是因為你是人類……』千握緊百的手，他說服自己這是為了監視百，但他卻無法欺騙自己的心……

　　百聽到千這麼說，眼淚流出眼眶的同時，靈氣瞬間從他的身體湧出，百轉頭跑向山崖的方向……千急忙追上前，看見半妖化的百，然後就是現在了。

　　百站在山崖邊，臉頰溢滿淚珠。月光照耀他的毛皮閃耀著光芒，他被桃紅色的妖力團團包圍，人類的軀幹正受到妖力腐蝕，皮膚開始剝落長出皮毛。

　　不好！百還無法控制力量，要是完全妖化就再也回不來了！千當機立斷地衝向百，將羽毛團團圍住、壓抑住躁動的百，他只能擁抱住眼前不斷掙扎的少年，試著讓他平靜下來。

　　『跟我交換真名吧。』他貼在百的耳邊，他原本不想這麼做的。即使交換真名能夠分攤、壓抑百不穩定的力量，可是這也代表讓百跟自己有了契約……千咬住下唇，卻還是下了這個決定。

　　千於是抱緊百、摀住他的雙眼，貼在他耳邊輕唱。

　　『睡吧、睡吧，我心愛的孩子睡吧……』

　　『嗚……』百的掙扎終於漸漸趨緩，自己繼續唱著哄百睡覺的搖籃曲。

　　『我的真名是……來，百，念一次看看？』他貼在百的耳邊，一字一句地告訴他。

　　即使過去的回憶在他面前重演，現在的他卻已經聽不清楚自己的真名了。如果百遲遲沒有想起他的真名，他就只能等待自己慢慢變得虛弱，爾後消逝……但其實他最在意的不是力量消逝，而是……

　　百發出虛弱的聲音重複念著他的真名，千聽見他的聲音，再繼續貼在他耳畔。

　　『跟春原百瀨交換真名。』

　　他永遠記得百的真名，如同百花在春天盛開的可愛名字，那個梅跟犬神灌注心意的名字。百照著他說的喃喃念著，千看見自己的靈力跟百的染上彼此的顏色。消耗大半力量的百停下了躁動，身體慢慢恢復成人類的模樣。千移開了手，看見百閉起眼睛，眼皮多了一個紅色如蝴蝶般的斑紋。

　　他從沒跟誰交換過真名，但既然浮現的契約圖紋，就沒問題了。千抱緊百，接著從百的額頭抽取銀色的絲線，再一一剪斷。

　　把所有關於自己的記憶都抹去吧……但別忘了在你成年時來找我，我會把真名還給你，讓你回到人類世界、從此自由……

　　千看見百的臉頰上有水滴，想幫他擦去卻發現越落越多。

　　『咦？』他摸了摸臉頰，才發現那是自己的淚水。

　　為了愛交換真名嗎？千的嘴角揚起一抹苦笑。

　　犬神、梅，你們在我即將消逝的餘生裡，還真是留了個燙手山芋給我啊……千不自覺笑了，卻發現淚水無法停止……

　　『可是，你卻殺了我呢。』

　　千聽見聲音一轉頭，看見梅胸口破了大洞站在他面前，鮮血從傷口跟她的嘴角溢出，犬神也站在她身邊，用枯槁的手指著千。

　　『我明明拜託過你的……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不能好好照顧她們……』

　　『你說好會保護我，卻將我連熊妖一起殺死呢。』

　　『不……我……』只是幻覺而已，千盡力安撫著自己。梅跟阿犬如果看到他如何照顧百，絕對不會這麼說才對！可是他拿著扇子的手不斷發抖，連要攻擊他們都做不到……

　　突然間，千看見百走到他面前，對著他微笑。

　　『千……我已經想起你的真名了。』百穿著一身正式的刀眾制服，眼前的梅跟犬神立刻消失無蹤，百緊緊抱住千，再對他微微一笑。

　　『百……你不恨我嗎？』

　　『怎麼會，我很感謝千大人養育我長大啊……』百說完再次用力抱緊千，溫柔的香氣讓千不禁沉醉。

　　『千……可是我還沒想起你的真名，可是取而代之的，你可以把最後的靈力都給我嗎……』百緊緊抱著千，慢慢貼近在他的耳邊。

　　『如果千願意贖罪的話……』百的聲音輕柔地貼在自己耳邊，千揪緊百的領口，再次鬆開。

　　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吧，百雖然沒想起他的真名，與其就這樣消逝，不如……

　　百說的話語擊中他內心的脆弱，至少在自己死亡而削弱了百的靈力之前，把剩下的靈力給他……千閉上了眼睛默許這一切，讓百慢慢靠近自己……

　　「不行──！」

　　遠方傳來了大叫聲，千聽見聲音快速地飛奔過來，千瞬間睜開眼睛看向聲音來源，只看見眼前的百被另外一個穿著制服的百用力踢飛──！

　　原本空無一物的空間再次回墨山的神社前，被踢飛的百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，千瞪大眼睛看著站在他面前氣喘吁吁的百。

　　「百……？」

　　「我才是真正的百啊！」這個百大吼，千這才看清楚他的眼睛上有著蝴蝶的印記……

　　「千大人！過來這邊！」百用力抱起千，衝進墨山的樹林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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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百睜開眼睛，眼前的黑暗化為鬱鬱蔥蔥的森林，熟悉的建築佇立在他眼前，他才發現自己來到墨山神社。天空有著奇異顏色的薄膜，這個空間應該就是千大人的夢境了，凪塞進他手中的符咒也已經消失。

　　既然自己能夠進來，看來千大人對很信賴自己……百忍耐住臉紅，接著看看四周。聲音從神社後頭傳來，他於是躡手躡腳地走過去……

　　他來到神社的後方，看見母親跟千大人坐在緣廊談話。母親微笑地告訴千大人感謝他的收留，以及自己的身世。

　　原、原來自己真的是半妖，是人類母親跟犬神生下來的孩子……百努力不發出聲音，偷聽他們說話。

　　『可是像這樣的孩子，還是在人類世界生活比較好……至少可以隱藏起他的氣味，有些半妖成年後也無法妖化，這樣比較保險。』千大人皺著眉頭，他似乎不敢碰觸嬰兒時的自己，連自己抓住千大人落下來的髮絲，他都不敢強硬地搶走，讓百忍不住想笑。

　　突然間，草叢有些騷動，熊妖瞬間衝出來抓住母親，那名叫九条的男人站在一旁微笑。

　　百想起在他中了幻術時，看見的是嬰兒的自己被熊妖抓住，接著母親衝上前想搶回自己，卻反而被熊妖反制，最後同樣是千大人動手，要殺了熊妖卻錯手殺了母親──他的眼光轉回眼前的這一幕，畢竟幻術不僅會讀取過往的記憶，也可能隨著個人的記憶有些許的扭曲。

　　他看見千大人抱緊自己，手無法控制地揮扇，最後母親被風壓切斷而粉碎，熊妖與九条早已不見蹤影，只剩下千大人抱著母親哭泣。

　　『梅……梅！』千大人哭喊著，最後只能哭泣地抱緊自己。

　　百將自己中幻術時的記憶與眼前的場景重疊，所以……千大人認為是他殺了母親嗎？

　　場景再次轉換，他看見年幼的自己抓緊千大人的褲腳，一邊哭著問為什麼母親不在了，千大人聽到他這麼說，眉頭緊皺。他想起那天在墨山問起母親時，千大人也是同樣的表情──露出像是要笑、卻又宛如在哭。

　　『我想像母親一樣，成為千大人的新娘。』百看見年幼的自己對千大人說，千大人像是想說什麼，卻又轉為對百的微笑，笑容卻逐漸轉為苦澀。

　　畫面突然間再次跳轉，天空轉變成黑夜，強風吹過樹林發出嘈雜的磨擦聲。千大人從他面前不遠處衝出樹林，翅膀張開後像要與黑夜融為一體。百沒有翅膀，只能盡力追在千大人身後，衝出樹林後，映入百眼前的是站在山崖邊的千大人，妖化的少年站在千大人正前方。

　　是我。

　　先前在幻術中看見的妖化少年，百這次看清了他的面貌。臉部因為妖化多了些皮毛，他跟自己長得完全一模一樣。

　　『我以為千大人還來看我，代表我有天能夠回到墨山……回到千大人的身邊。』妖化的自己滿臉都是淚痕，在他說話的同時，有些情感跟記憶慢慢湧進他的腦海中，逐漸變得清晰……

　　『我喜歡千大人，我有一天會回去的。』

　　妖化的自己定睛看著千大人，眼淚直直滑下臉頰，百的胸口不自覺地泛著痛楚，像是共感眼前自己的情感。

　　『我以為回到外祖父母身邊生活，到刀眾訓練，都是為了回到千大人身邊，但千大人卻說不要我了……』妖化的自己一說完，他立刻感受到強烈的疼痛感從心中擴散，甚至讓他痛得無法動彈。

　　他想起了在妖化的那晚，他滿心期待見到千大人，他卻一開口就是要自己回到人類世界生活。

　　就因為自己是人類嗎？無處宣洩的情感在百的心底爆發，下一秒回過神時，他已然半妖化站在山崖邊，臉頰上佈滿淚水。

　　他感受到少年宛如暗潮般的情感──痛楚、害怕、失望、悲傷，一一流入他的心中，即使他能夠半妖化，千大人依然將自己推開……

　　洶湧的靈力衝出妖化的自己體內，皮膚被靈力崩裂、剝落，眼前的千大人急得想抱住他，卻被靈力用力擋開。

　　千大人不斷衝上前而在肌膚刮出一道道血痕，羽毛逐漸聚集在他身邊並緊緊纏住百，他看見千大人咬牙走近百的身邊，身體仍持續被靈力攻擊而受傷，千大人好不容易走近百用力抱緊他，失控的靈力才變得稍微平靜，這時他聽見千大人貼在妖化的自己耳邊說……

　　『跟我交換真名吧，百瀨。』他摀住少年的眼睛，貼在他耳邊唱著百很耳熟的搖籃曲，接著百聽見千大人的真名……

　　下個瞬間，少年的眼皮出現蝴蝶的印記，過剩的靈力慢慢收回少年的體內，少年從半妖化的模樣變回人類，失去力量而倒在千大人的懷中。

　　千大人的手貼在他的額頭，將銀色的絲線從額頭一一抽出──百突然明白，這是剛才的那些記憶！他等到千大人抱住自己離開後，衝上去抓緊還未完全消失的絲線，當指尖觸碰到絲線時，所有的記憶一口氣湧入他的體內。

　　那些快樂、苦澀，在墨山時的回憶，跟千大人相處的記憶，如潮水般湧回他的腦海中──像是鑲上最後一塊拼圖，百想起了一切，不受控制地流出淚水。

　　無論是千大人失手殺死母親，又或者是執著於將自己送往人類世界，他終於知道所有源頭來自於誰！百的憤怒再次驅動體內的靈力，叫囂著要將一切破壞殆盡……！

　　眼前畫面突然消失，他趕緊躲進樹叢，卻看見眼前有另外一個自己正抱著千大人，但身後卻露出一條蛇尾。

　　是蛇妖……他變成自己想做什麼？百偷偷湊近，只聽見「百」正在輕聲地對千大人說著誘惑的話語。

　　『千大人……我還是沒想起你真名，但能把最後的靈力都給我嗎？』或許是再次經歷痛苦的回憶，眼前的千大人顯得精神很虛弱，他看見對方貼著千大人的唇，開始抽取著他的靈力……

　　「不──行──！」怎麼能讓千大人被小怪殺死啊！這該死的蛇妖！百手刀衝刺到千大人身邊，接著一腳飛踹千大人身上的「百」──！

　　蛇妖因為衝擊而解除了擬態，一個奶茶色短髮的妖怪摀著臉倒在地上。身上穿著藍白相襯，由柔軟布料組成的寬大袍子，纖細的脖子上有著蛇紋──百知道，那是被蛇族詛咒而留下的痕跡。

　　他聞到蛇妖釋放的梔子花香氣，趕緊摀住口鼻避免吸入香氣，千大人依然癱軟在地上似乎還沒完全清醒，百抱住千大人後，吸足氣在千大人耳邊大吼。

　　「我才是真正的百！」

　　巨大的呼喊讓千大人睜開眼睛，他的眼神終於定焦在眼前的百，百這時快速抱起千大人，為避免敵方的追擊而衝進墨山的樹林裡。

　　「百……百……！？」千大人顫抖的指尖撫摸百的臉頰，百快速穿梭在樹林裡，終於找到一片樹叢把千大人塞進去。

　　「千大人！你中幻術被蛇妖附身了，我們在你的夢境裡！」百輕拍千大人的臉，他第一次看見千大人的表情如此悵然，連漂亮的眉毛都垂了下來……

　　「幻術……夢境……原來是這樣啊。」千大人聽見他這麼說，似乎又更沮喪地垂下眉頭。

　　「所以你應該……也看到了那些回憶吧。」

　　「……是。」他也不想說謊，剛才他的確經歷千大人的記憶，也完全想起了過去的一切──包括千大人殺死母親這件事。

　　「百……我真的很開心你能夠來找我……我沒想到我的力量衰弱得這麼快。很抱歉，是我殺死了你的母親……為了除掉熊妖、九条……我卻什麼都沒有做到……」

　　「我一直很愧疚……要是沒有錯手殺了梅，或許你現在還能在人類世界生活。」千笑著搖頭，身為半妖還是生活在人類世界好……千每次想起那段回憶彷彿千刀萬剮，更刻意在將百送回外祖父母家時說謊，掩飾他無法告訴百的秘密。

　　「如果在送百到刀眾前，好好地消除你的記憶，或許你就不會半妖化，也不需要交換真名了……」千再次想起半妖化的那晚，過去明明有多少次可以抽身，可以讓百回到人類世界。可是為什麼……為什麼……他就是狠不下心呢……？

　　「百，你聽我說。」千捧住百的臉頰，認真地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紅色大眼睛。

　　「我需要你想起我的真名，把他還給我，你才能徹底回去人類的世界……」千抬摸著百的臉頰，顫抖地說出深藏在心底的話。

　　因為害怕、因為渴求，即使想聽你說願意永遠在我身邊。可是，我已經沒有要你留下來的勇氣了……

　　百聽他這麼說漲紅了臉，低下頭鼓著臉頰不說話，就像孩提時在鬧彆扭的樣子。就在千以為他又要哭泣，想捧起他的臉查看時，卻只見百突然抬頭，輕輕甩了千一巴掌。

　　「啪！」

　　千摀住發疼的左臉頰，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百。明明是甩人巴掌的那個，百的眼眶裡滾滾流出淚水。

　　「千大人是笨蛋！只怕自己會受傷，卻什麼都不說！」百忍耐著不要嚎啕大哭的衝動，千卻被剛才的巴掌嚇得瞪大眼睛，愣愣地看著百。

　　「我……我只是……」千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百，只能靠近百試著擦掉他臉頰上的淚水，接著抱住百親吻他的額頭、眼角跟嘴唇。

　　「百……別哭了……」千貼住百的額頭，試著讓他冷靜下來，百看著千不知所措的模樣忍不住微笑。

　　從以前就是這樣，只要自己一哭，千大人就會不知所措，接著只能又親又抱地安撫自己。

　　「千大人……喜歡我吧？」百試著把心底最深處的疑問說出口，卻看見千大人滿臉詫異。

　　「……咦？」千大人瞪大眼睛看向百，灰藍色的眼眸裡有著滿滿的驚訝。百忍耐著害羞，努力不移開視線看著千大人。

　　「千大人就是喜歡我，才不希望我遭遇危險，要我回到人類世界吧！我告訴你，不可能！我已經知道自己是半妖，這下即使要死……死纏著千大人，我也不會放棄的！」百一口氣說完，臉堪比番茄還要紅，紅色的雙眼如同往日一樣純淨，倒映著千的身影。

　　千還愣愣地看著百，接著下一秒噗哧地笑出聲。

　　就是這麼簡單嗎，就因為他喜歡百？千運轉著思考，難道是如此簡單的渴求嗎？他忍不住笑了。

　　「是啊……我喜歡……百……」千說完不禁彎起嘴角。

　　「看來我再怎麼想辦法要讓你回去，這下子卻沒辦法擺脫百了呢。」他說完將額頭抵著百的，將百緊緊攬進懷裡。

　　「當……當然啊！」百也跟著用力抱緊千，但他卻沒漏看百紅透的耳根。

　　對妖怪來說無法理解的情緒，他卻從百的身上得到了。或許從他們將百交給自己的瞬間起，他就開始體驗妖怪所不知道的──人類的各種情感，並將一顆心遺落在這個孩子身上。千不再說話，而是抱緊百。

　　突然間，他看見自己抱緊百的雙手，從指尖逐漸變得透明。

　　「千大人！您的身體！」百看見千大人的手指變得透明，是因為幻術的關係嗎？看來要找出蛇妖，才能脫離了這個夢境……！

　　千卻愣愣地看著他的手指，搖搖頭。

　　「我太虛弱了，即使破除這個咒術，我想也沒辦法撐著離開。」會變得透明是因為他無法維持體內的靈力，即使破除咒術，他也沒辦法順利脫離，反而會連累百……

　　「是我太慢來，對不起、對不起！」百急得眼淚直掉，他緊緊抓住千的手，兩人躲在樹叢如此狼狽，頭上也沾滿了樹葉，千卻覺得眼前的孩子讓他如此憐愛。他摸摸百的頭，這時百像想起什麼地睜大眼睛。

　　「對了！千大人，我把真名還給您，這樣您的力量就會回來了吧！」

　　「百……所以你連我的真名都想起來了嗎？」

　　「對，我全都想起來了，在墨山的回憶、千大人的真名，還有……對您的愛慕…

　　…」百說的每字每句都重重敲擊著千的心弦，最後落在千的心底。

　　千苦笑著，他不願意告訴百要他還回真名的目的，只能輕輕靠近百的耳邊。

　　「來吧，百，告訴我真名……」

　　「嗚……！」百被他吹在耳邊的熱氣發癢，接著才湊近千的耳畔旁，小小聲地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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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全文結局與番外篇(約1萬2千字)將收錄於本子中，於本周(11/16)群星Only2-C36首販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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