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Vtuber│gktu]大不正解(2)(10/23更新)[R-18]
注意:
クラブ=マジェスティ劍持跟Disco伏見的妄想黑道Paro
第四篇:Someone like you
第五篇:大不正解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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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盤被突襲的狀況越演越烈,伏見也漸漸無法掩蓋更多的衝突。他感覺所有矛頭都開始指向自己,但他寧願死咬著不吐露真相。因為他知道,現在還不能透漏任何資訊。
他怎麼能告訴劍持真正的理由──那不僅僅是一個可憐而沒有被選擇、自甘墮落的男人,假裝要讓劍持成為他的人,而是要在劍持結婚前,把那些組裡背叛他人,以及偷偷放消息的人一網打盡。
事實上,伏見清楚那些來自對方的挑釁背後另有盤算。最初接近他的幫派非常狡詐,開出了足以動搖人心的條件,假裝理解他的處境,甚至對他伸出橄欖枝──說可以讓少主成為他的人,這個簡直是甜蜜過了頭的誘餌。
可是只有伏見明白,這場誘捕是一個大機會。
那些嘗到甜頭的幫派大膽地想要跟伏見結盟,這是很少見的情況,會這麼直接地提出協議,他先裝笨沒有答應,但他馬上意識到──組裡有內鬼,而且不只一個。
為了不打草驚蛇,他刻意在某些大家都看得到的場合,演出一場跟劍持要求肥美地盤未果的戲碼,讓他跟劍持的爭執被許多人看見,又因為他即將跟夕陽組結婚壯大幫派,卻不讓他打理而懷恨在心,藉由他人的口舌偷偷放出自己可能背叛的臆測。
他可不是笨蛋,是最重要劍持少主的左右手,他也自詡為不是輕易被人挑釁或收買的角色。
他選擇假裝被收買,選擇在劍持婚約這個節骨眼上「背叛」似地踏入他們設下的陷阱──真正的目的就是幫劍持清理門戶,將那些組裡面跟他們聯手的雜質一起被剔除殆盡。
伏見沒辦法輕易地說出口的原因,因為有些人是看著劍持成長的舊幹部,對他的作風心懷不滿,而忍不住被對方幫派誘惑,若是劍持親自下令鏟除這些舊幹部,更可能會讓內部派系開始動搖、甚至鬥爭。
可是,假使由自己背負「背叛」的骯髒名號,藉此跟對方幫派同歸於盡,甚至將那些髒東西揪出來,一切就能劃下句點。
他寧願擔任這個骯髒的角色,犧牲自己來保護劍持的清白也在所不惜。他願意孤軍奮戰,讓自己看起來像被誘惑而出賣了少主,只要能在最後與真正的叛徒同歸於盡,劍持的形象不僅不會有任何損傷,內部也不會引發可能的派系鬥爭,更不用說劍持組與夕陽組聯姻後,地盤也將因此更加穩固。
在這個卑微的自我犧牲之中,他還有一個小小的奢望,那就是劍持少主是否真的曾經懷疑過他呢?對他而言,自己是不是個「隨時能夠捨棄的累贅」呢?如果他從來不懷疑過,那對他來說會是無上的幸福。
伏見早已有所覺悟,當他在那個可憐而冰冷的夜裡,像垃圾被丟棄在後巷被劍持撿拾回家──即使被誤會、被厭棄,即使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自己,他也要用這種最骯髒的方式,守住全世界他最想呵護的人。
這樣一來,他就能保護劍持,不讓他的手上沾染一絲骯髒的血……就算最後劍持很有可能會親手殺了他,他也不在乎。
至少,那雙眼裡能有一瞬的留戀,他也甘之如飴。
只是,他從沒想到這份幸福停止的時刻,會來得這麼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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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光芒萬丈的燈光下,各色遊戲跟骰子聲、卡牌唰唰聲,在現場清脆地響起,吃角子老虎機叮噹作響,穿著一貫白色西裝的伏見ガク走進賭場,所有人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,不由得退後了一步。
他毫不猶豫地走向爭執的來源,看見疑似是對方陣營派出的面孔,他只是笑著張開雙手。
「要在這間賭場找碴的話,就先通過我這一關。」伏見彎起嘴角,露出了邪佞的笑容。
在劍持組跟夕陽組正緊鑼密鼓地準備婚禮的同時,伏見也不斷處理著各種地盤上發生的小衝突。簡單來說,隨著他悄悄放出的相關消息中,也有一些必須由他親自處理的,以避免被劍持懷疑到頭上來。
強烈背叛的罪惡感以及能繼續在劍持手下做事的歡愉在心中交織,伏見忍耐著這股痛苦,一邊倒數即將結束一切的日子。
牌桌上的勝負總是很簡單明瞭,他並不像少主這麼聰明,但他可以從牌卡洗牌時,記住那些牌的聲音,再從出現的牌卡推斷接下來可能的牌組,無一例外。
下一張荷官傳過來的卡是黑桃ACE,伏見臉色毫無改變,此時他檯面上一張ACE、兩張老k跟一張蓋牌,下一張大概會以Full House作結,但不是也無所謂,他很擅長牌桌上的吹牛,要哄騙對面的男人不是難事。
對面的男人表情憤怒,更不用說他的牌僅拿到兩張Q,以及男人身邊的人一看到牌的表情早已出賣了他,勝負不用說已經很明顯了。
在最終荷官的發牌前,伏見一把將所有籌碼梭哈,笑著看對方會不會跟上來。
「……我認輸。」
男人恨恨地咬牙,將牌蓋到桌上,此時伏見亮出他的底牌,如果男人稍微拚一把還有可能贏,但伏見不會讓他獲勝。
「真是抱歉,看來是我贏了。」伏見哈哈大笑,一邊讓手下將籌碼推回他們的牌桌上。他身為賭場主人當然不需要這些籌碼,於是讓身邊的手下還回籌碼。
那個人踩著重重的腳步聲離去,伏見馬上表情變得冷漠,下一秒跟手下說要去洗走間,卻走向賭場後場的巷子裡。
「喂,不是說好不要來我們的場子嗎?」伏見一看到那個男人,雙手插在口袋裡,要是對方隨便說什麼藉口,他就要馬上斷了對方一隻手或腳。
在微微閃爍的路燈下,男人的表情同樣冷漠,但還是噴笑出聲。
「別忘了,你還欠我們一些消息,老大要你別死到臨頭才給。」男人彎起嘴角,聲音壓得很低沉。
「不就是因為你故意拖消息,我們才不得不來這裡拿嘛。」
「抱歉抱歉,但你們這樣只會害死我而已。」伏見雖然堆起笑容,但眼神毫無笑意。
「不過……你不想再多透露一點消息嗎?」男人露出同樣詭譎的笑容,伏見一瞬間不懂他在說什麼。
「我們的目標一致,你要得到你的『少主』,我們則是想要更多的地盤。只要你透露更多組內的消息,我們頭頭還可以幫你搞砸婚禮的場子。」男人笑得游刃有餘,伏見卻瞬間一股熱氣衝上腦門。他衝上前猛然揮拳,男人瞬間被他揍倒在地上。
「好痛!」
伏見無視他的痛叫,抓起對方的領口,抵上他的額頭。
「條件由我來談,你們不要錯以為自己有掌控權。」伏見心臟跳得飛快,快到他以為自己會錯口答應這個可怕的協議。
拓展地盤是少主的意思,而少主的意思他都視為聖旨,他絕對不會去破壞。
但此時此刻,伏見卻有股隱隱的不安湧上心頭。
是啊,他是將劍持的任何命令都奉為聖旨,但他現在做的事,不正好相反嗎?
他甩開對方,眼睜睜看著對方狼狽地摔在地上,路燈突然間閃爍著,照出他陰沉的臉孔。
「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出現在少主的地盤,不管什麼私底下的協議,你們就等著被殺吧。」
「呸……劍持組的狂犬啊……」
男人還在大罵特罵,這時伏見蹲下,再次緊緊勒住他的脖子。
「聽清楚,達成協議是一回事,但我哪一次沒有準時給資訊……下次不准再來了!」伏見拍了拍男人被嚇到而流汗的臉頰,甚至露出最燦爛的笑容。他下一秒甩開男人的領子,讓男人摔在冰冷的柏油路上,身旁的小弟跟著迎上來瞪向他,並且跟男人一起大罵一邊揚長而去。
自己原本還想跟這些人好好合作,結果偏偏這種時候故意來試探他。
「哈,一群走狗……」伏見吐了口口水,就像要驅逐掉內心的煩悶感一樣。
「……がっくん?你怎麼在這裡?」劍持打開後門時,映入眼簾的就是孤伶伶站在路燈下的男人,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,伏見嚇得整個跳起來。
「刀也さん!」伏見轉過身來,即使背後被嚇出一身冷汗,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轉頭回來看向他。
「你的保鑣呢?怎麼只有你一個人?」伏見看著劍持穿著熟悉的灰色襯衫跟黑色西裝、黑色手套,更擔心怎麼只有他自己來到賭場。
「沒啊,之前說好像賭場有好幾次騷動,所以我想說自己來看看,我是看你往後門走才跟過來的,保鑣都在裡面。」
或許是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,又或者是婚禮前的放縱,伏見覺得劍持在婚禮前有越來越黏人的傾向。
無論是出門、應酬,以往早就分開行動的行程,有時候也會突然要伏見跟著去。更不用說伏見侍寢的次數也有增加,這讓他既痛苦又快樂著。
伏見沒有馬上回話,但劍持卻走過來,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。
「要是你背叛我,我會很難過,然後殺了你。」
翠綠色的眼睛裡倒映著伏見的模樣,更激起了他內心隱隱約約的愧疚感。但這是必要的手段,這都是為了少主……伏見拼命抑制住不安,一邊擠出有點醜的笑容。
「我這條命是少主的,您想怎麼使用都可以。」伏見輕笑著,接著劍持又突然迎上來的親吻。
他的唇瓣還是一樣柔軟,伏見不再像以前一樣傻呼呼地被他親吻,而是探入舌頭,輕輕地舌吻他懷裡纖細的少年。
「我們回去吧,或者你想找旅館也可以。」伏見緊緊抱住懷中的劍持,臉頰已經缺氧而微微泛紅。
「……回我家,我要在那裡做。」
像是吃飯喝水般日常的討論,卻讓伏見不自覺臉紅,他的反應讓劍持哈哈大笑出來。
「以後的機會就會減少了,畢竟我就要成為人家的丈夫了。」
劍持故意說的話讓伏見一愣,但他還是馬上擠出笑容。
「說得也是。」伏見輕柔地摸著劍持的頭髮,他不知道他會跟劍持變成什麼樣的關係,但或許次數會減少,也可能再也不會這麼做……
但至少這一刻,他是屬於劍持的。
伏見勾住劍持的肩膀笑了出來,掩蓋自己的失落與焦躁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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