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Yuri on ice][奧尤]Shape of you (2)

Shape of you 

注意：尤里年老設定、死亡設定有

1.

他突然因為身邊的震動睜開眼睛，身旁的男人摸了摸他的頭髮，要他繼續睡，但他已經無法再繼續入睡了。

奧塔別克正在穿衣服的背影讓他好想抱上去，但不知道為什麼，尤里靜止了動作，不像平常一樣擁抱他。

『怎麼了，繼續睡吧？』

奧塔別克感受到他的視線，揉揉尤里的頭髮。

『工作嗎？』尤里這麼問的時候，奧塔別克沒有回答。

約會嗎……不擅常說謊的奧塔別克會以沉默回應，通常都是跟別人約會的行程。

對象不用說，是他很熟悉的那位師姐。

『是我主動的。』奧塔別克回應了尤里無聲的質問。

『你也要我去找其他對象，不是嗎？』奧塔別克的語氣不再溫柔，或者是，他刻意不展現溫柔。

尤里有些彆扭地不願意說話，然後轉身用棉被覆蓋住自己。他明明知道，那是因為那天之後，他的態度讓奧塔別克感到奇怪，吵架之後他要他去找別人。

他不是真心的，但言語卻已造成了傷害。

『隨便你，要分手就分手。』尤里又說出言不由衷的話，但他知道，從那一天起，他們就應該分道揚鑣才對。

比起我，我更希望你幸福。

他把臉埋在被子裡，不再說話，而奧塔別克則是嘆口氣，揉了揉棉被裡尤里的頭。

不要走，我不希望你離開……可是怎樣也說不出口……

「尤里，尤里？」奧塔別克的聲音從上頭傳來，尤里再次睜開眼睛，瞪著天花板好一陣子才回過時來。

枕頭旁有著沾濕的淚水，尤里馬上意識到，啊，這裡是自己已經年老，奧塔別克則是靈魂狀態的現實。

「沒事嗎？我看到你在哭。」奧塔別克皺著眉頭，輕柔撫摸他的頭髮。

昨天晚上尤里不太有印象，只記得他跟奧塔別克見面後，記憶也慢慢變得模糊。或許是年紀大了吧，尤里比平常更容易累，今年的教練班也是在考慮要不要請別人接手。

只記得他在跟奧塔別克見面後，他抱住奧塔別克，在他冰涼的體溫中緩緩睡去。

此時，奧塔別克正躺在他身旁，溫柔地觸摸著他的頭髮。尤里在享受了片刻後，才想起他原本引以為傲的金髮早已全白，髮尾更因為年紀而乾燥。

「不要摸……不是以前的模樣了……」尤里嚥下後面的話，明明已經這麼大年紀，但只要遇到奧塔別克，他就好像是回到十五歲的小男孩。愛撒嬌但又不願意承認，還會因為奧塔別克的一舉一動而焦躁不安。

「在我眼中，你永遠都是我最美的尤拉奇卡。」奧塔別克笑著，嘴唇慢慢貼上尤里，而尤里沒有拒絕。

奧塔別克親吻了一下，馬上就退開，尤里的臉則是不自然地脹紅。尤里想起他們交往的那段時間，或許現在奧塔別克有著他們兩人在一起的記憶......只是到哪裡就不清楚了。

「奧塔，你真的死了嗎？」尤里想起床而撐住身體，奧塔別克則跟著溫柔地扶起他，尤里打開電視，哈薩克的英雄過世，國際新聞應該會有報。原本重度使用的手機，也在老花眼加重後就很少使用。

「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只知道一陣白光後，我就來到你身邊了。」奧塔別克瞇著眼睛，然後再次親上尤里。

「幹嘛這麼纏人。」尤里有些害羞地推開奧塔別克，然後像貓一樣慢慢地戳上奧塔別克的臉頰，手中的觸感很冰涼，不像是人類應該要有的溫度。

「不會吧，你真的死了……」尤里撐著拐杖移動到客廳，打開電視轉了幾圈後，果然看到哈薩克的英雄已經過世的消息。

同樣年邁的模樣配合過去他溜冰的畫面，一再在電視上閃過，如同在歌頌他璀璨的一生。尤里跌坐在椅子上，沒發現眼淚又流出來。

「尤里……」奧塔別克從背後抱住他，這是他過去安慰他一貫的方式，背後冰涼的溫度，早已暗示他不是活人。

「為什麼還是摸得到……」尤里握上奧塔別克的手，跟方才不同，他能夠緊緊握住奧塔別克。

電視仍然撥放著哈薩克英雄的過世消息，尤里跟著往後看，電視上的奧塔別克卻在他眼前。

「我也不清楚，但至少我們現在還可以觸碰到彼此。」奧塔別克似乎也不清楚原由，但這也是目前最合理的理由了，兩人就此達成共識。

「你……靈魂不會被帶走嗎？」尤里側著身，深深地抱住奧塔別克，但不敢太用力，因為他怕會再次穿過他。真是好笑，過去有這麼多時間可以擁抱卻不能這麼做，直到現在死了，才能好好、深深地抱緊彼此。

「尤里，我需要你幫助我找回我們的記憶……」奧塔別克停頓了一下，然後繼續說：「我要取回它才能安心地離開……」

奧塔別克哀傷的表情，就像當初他們分開時的模樣。尤里不清楚奧塔別克說的「回憶」指的是什麼，而他也不曉得該怎麼做才能真正幫上他的忙。

「……我能想起來的部分都試試看吧。」尤里看著奧塔別克，想了很久才說：「年紀都這麼大，有一些東西早就忘記了。」

尤里說了謊，但他也沒有完全說死，畢竟在歲月的累積下，有很多傷痛與苦澀早已變的淡然而無味。

「那就拜託你了。」奧塔別克握住他的手，然後想起了剛才尤里的夢囈。

「你早上做了什麼夢？」奧塔別克看起來很擔心，甚至用手指推開尤里的眉頭。尤里只是淡淡地想，他好久、好久、好久，都沒有跟奧塔別克這麼親暱，這種懷念的氣息把他包圍住，讓他覺得再次回到被愛的那時候。

「……我夢見我們因為你要去跟米拉約會，兩人大吵一架。」尤里猶豫了片刻，然後才坦率地說出夢的內容。

可是他沒有說出下一句，他希望奧塔別克當時不要離開，而是留在他身邊安慰他。

或許是當初的記憶讓他變得膽小，即使奧塔別克都變成了靈魂，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直接地表達他的情感。

「那件事啊......」奧塔別克的臉在客廳透入的陽光下，輪廓看起來有些透明而發光，尤里的手再次覆上奧塔別克，有些皺紋的手被奧塔別克握住，被細細地搓揉。

尤里拉住奧塔別克的手，但是視線有一些模糊。他不確定奧塔別克想起的回憶，跟他的是不是一樣，但即使如此，他還是沒辦法說出他的真心話，在那樣痛苦的分離之後。尤里垂下眼睛看著奧塔別克的跟自己交疊的手，不發一語。

「尤里，累嗎？」奧塔別克想扶尤里去休息，而尤里搖搖頭，看來他以為自己又想休息了，但他想趁奧塔別克還在自己身邊時，多做一些過去沒有辦法做的事。

「不知道其他人看不看得到你……」尤里想了想，自顧自地把衣帽架上的大衣穿上。

「如果不會的話，我想跟你一起上街買一點東西……」奧塔別克聽到尤里這麼說，立刻瞭然於心。

奧塔別克還活著時，他們因為害怕輿論而鮮少走在一起，然後終將漸行漸遠。

尤里主動拉住奧塔別克的手，微顫顫地打開門。他居住的這棟公寓彼此鄰居都很親切，如果看到不認識的人一定會有反應，尤里想利用這件事測試他們看不看的到奧塔別克。

「尤里老師，早啊。」其中一位婦人迎面而來，她的眼神完全沒有看像奧塔別克，而奧塔別克從門口的玻璃往外看，只看到尤里一個人。

「我真的死了呢。」奧塔別克微笑著，然後緊握尤里的手。

「因為這樣，我們才能在外面緊牽著手。」奧塔別克把他死去的事情想的很稀鬆平常，而尤里卻紅了眼眶。

「可惡，年紀大了就容易掉眼淚。」尤里生氣地說，奧塔別克依然微笑地看著他。他們緊緊牽著手，而尤里則在暖車後，載著奧塔別克前往賣場採買。雖然奧塔別克坐在副駕駛座，但實際上看起來只有尤里一個人。

即使尤里可以碰觸到奧塔別克，但他的身體卻被安全帶穿過，那模樣讓尤里哈哈大笑，笑得好像是好幾年沒有過的笑容。他突然想到，過去離開奧塔別克之後，他還曾這樣笑過嗎？或許是因為年紀大，他也想不起來了。

雖然路邊有些積雪，不過尤里還是順利地到達賣場。因為過年的關係，有許多特價品以及食材都在打折。尤里決定來做他擅長的皮羅什基，並屯一些食物過年。

「買一點肉片吧，我想做別什巴爾馬克（哈薩克麵食，偏向炒麵）。」其實哈薩克料理本土料理不多，大多是從俄羅斯傳過來的，所以就更顯得這道料理的可貴。

尤里沒有告訴奧塔別克，他原本希望做這道料理給奧塔別克，但當他熟練之後，他們卻已經分手了。

「好，我好期待。」尤里想起那懷念的味道，而他今天購買食材，其實也想做皮羅什基或者豬排丼皮羅什基給他吃…….不知道他能不能吃，說不定會看見食物掉進他胃袋的模樣。想到這，尤里忍不住噴笑。

「回去的時候，不知道我能不能開車呢。」奧塔別克看到尤裡的表情開玩笑地說，尤里回望著奧塔別克，微笑地給他一個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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坑

因為維勇的新刊還不能放進度，就放一下坑給大家看(拇指)。

更新第二篇啦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