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鐵血的孤兒][曉尤金]Breaking Dawn(4)

本作是鐵血的孤兒的延伸同人,曉(15)x尤金(33)(大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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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「尤金,你跑去哪了?」三日月抱緊走到他身邊的歐格,然後看著尤金,似乎不曉得他發生什麼事。尤金看著三日月,全身的血液彷彿沸騰般地在他體內竄動,無論是歐格或是三日月,他們現在都在自己眼前……!

「三日月……?你沒事!」尤金抓起三日月的手臂跟身體檢查,穿著毛絨絨大衣的三日月被他抓著轉來轉去,檢查了好一陣子才放開三日月。

「我……?我有什麼事?」三日月挑眉看他,同樣不懂他在說什麼。

「總之先上車吧,嗯?」歐格讓三日月跟尤金先上車,尤金則是愣愣地坐在後座,而三日月則坐在副駕駛座,上路上他發現沿路的風景他從沒有看過,搭配著一輪明月,他確定這裡不是火星了。

「歐格,這裡是哪裡?為什麼月亮離我們這麼近……?」

「嗯?月亮是地球的衛星,所以當然近啊……是說你不是老師嗎?還是因為你教英文所以不懂?」歐格像是聽到尤金講了一個大笑話而哈哈大笑,尤金則皺起眉頭想著歐格口中的「英文」是什麼東西。

「你最近感覺狀況感覺不太好,下午失蹤前我們才聽說你請了長假,還以為你怎麼了。」歐格一邊說,一邊熟練地掌握著方向盤,沒有圍著三角巾的三日月讓他有些不習慣,但他馬上就接受了這個事實。


「這裡原來就是地球啊……」

不就是歐格當初他們護送庫德莉亞的目的地嗎……但他一直沒有機會到地球上,這裡的景色跟火星截然不同,而他也不懂為什麼歐格跟三日月都在這裡,但不管怎麼樣,跟他們回去或許也會看到曉吧……不管如何,只要可以跟他解釋清楚應該就沒事了……

一想到曉,她又忍不住開始沉思。

「今天的晚餐是雅朵拉做的火鍋喔。」三日月往後轉看著尤金,抬手尤金以為他要摸自己的頭髮時,被狠狠地彈了額頭。

「好痛!」

「你該不會是用腦過度才請長假的吧……?」歐格從後照鏡看著額頭瞬間腫起的尤金,尤金想把三日月抓過來也彈他額頭時,快速的車速就已經來到了跟剛才街景不同的……看起來像是住宅區的地方。

「快到了,你們不要在車上打起來,很危險啊!」歐格像是家長急忙地安撫兩個要打起來的幼兒,尤金注意力才被這些看起來奇怪的建築物吸引,而當車駛近時,他看見比斯吉正站在某一個建築物前。歐格將車速放慢開進一棟巨大的建築物裡,這棟建築非常地大,而幾乎是可以容納一個鐵華團的程度。

「你們回來了!尤金,你還好嗎?」尤金看見比司吉向他走來,還是同樣的身體、也沒有缺少任何一部分,他下意識緊緊抱住比司吉,感受到他的溫暖而不禁流淚。

「比司吉……比司吉!」他跪地抱著比司吉淚流滿面,像是要將剛才看到歐格跟三日月的震驚與快樂都一口氣爆發出來,他哭到比司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
「哇啊……尤金你怎麼了……該不會被歐格跟三日月欺負吧……?」比斯吉拿出手帕擦拭著尤金的臉,他眼尖地看到繡著克琪和克菈卡的名字。

「不曉得,他從被我們找回來就怪怪的。」

「該不會是撞到頭了吧……」比司吉把手怕給他,示意他自己擦擦臉。

「嘿──你們找到他了!」遠處從建築物門口跑出來的人,棕色頭髮跟對尤金來說一臉傻樣讓他吃驚地大叫。

「西諾!」

「嘿嘿,尤金你是不是吃錯藥啦,還要歐格跟三日月去接你,快點進來大家都在等你!快餓死了!今天雅朵拉掌廚的火鍋要快點搶,不然會被那些餓鬼搶走的!」

「西諾,你好意思說別人嗎?」歐格停好車走到他們身邊,而尤金已經被西諾拉著衝回屋內。

「尤金回來啦!」

小蘿蔔頭們看到尤金進門後,立刻一湧而上,塔卡基也大聲的制止小朋友們,不准他們隨便吵鬧。

「好了!不要太興奮!」塔卡基指揮著,而萊德則要小朋友們幫忙排碗筷,桌子分成小朋友們的餐桌,跟其他人的一桌。因為另外一桌上有著雅朵拉、庫德莉亞、芙米坦,也有著雪之丞大叔跟梅利比特,亞馬基則是臭著臉看著旁邊的座位,尤金想一定是西諾擅自跑出來找人讓他不爽了,想到這又讓尤金不禁笑出來。在其他人幫忙雅朵拉佈菜之後,他們開始坐下等後其他人到來。

這裡所有人都在,所有鐵華團的人都在這裡。尤金拿起比司吉的手帕想擋住哭泣的臉,亞馬基看著被西諾硬拖過來的尤金,反應快速地抽了衛生紙給他。尤金在坐定位後,腦袋還呈現一片混亂,隨之而來的歐格坐在他身旁,然後是三日月、比司吉,所有位置都被坐滿了,沒有一個人遺漏。

「好啦,那就先由我們庫德莉亞建築公司的老闆,庫德莉亞來為我們發言吧。」歐格站起身,示意要讓庫德莉亞先說話。

「謝謝大家為庫德莉亞建築公司去年一年的貢獻……今年也請多多指教。」庫德莉亞一說完,所有人就興奮地拍手,

「那就謝謝庫德莉亞社長,我代表所有員工感謝,以及乾杯!」歐格舉起杯子,而所有人包括小朋友都有樣學樣地舉起,在玻璃碰撞聲後吃菜喝酒。

「大家多吃一點,這是我很有自信的料理,為了大家調整過很多次呢!」雅朵拉大聲地說,但談笑與碗筷碰撞的聲音很快就淹沒了整個飯廳。尤金雖然還無法把握目前的狀況,可是這股氣氛就像往日的鐵華團,讓他很快就被氣氛感染而又哭又笑了起來。

「尤金,你不要緊嗎?」細心的亞馬基擔心地問,在幾乎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擺在火鍋,也只有亞馬基注意到尤金的異狀,西諾聽到亞馬基說的話時忍不住挑眉。

「對啊,剛剛看你也在哭,該不會是沒吃到東西餓肚子吧?那我這個也給你,這個、這個。」

「喂喂你不要把你討厭的食物丟給尤金啊!」歐格出聲阻止,嘴角卻有著笑意。尤金從淚眼汪汪中看見每個人的臉,跟內心滿足相反,開始努力填補肚子的飢餓。但他看著這桌的所有人,以及另一桌的人,突然想到還少了一個人。

曉。

「曉呢?」這裡雖然是地球,也就是說這裡應該是平行世界……吧?既然如此,曉應該也在吧……他不敢確定,只是想到追曉追到一半掉到這裡來,於是這句話便脫口而出。他沒有注意到三日月第一個看了他一眼,而坐在他身旁的歐格困惑地重複他說的話。

「曉?誰?」歐格困惑的聲音淹沒在大家吵雜的聊天聲音之中,而尤金看到他的表情,愣了幾秒,最後在大家漸漸聚集視線之前先打破尷尬的氣氛。

「沒事沒事,我只是餓了胡言亂語。」尤金眼明手快地搶下西諾手中的肉片,弄得他開始跟西諾展開肉片爭奪戰。

「啊你這混蛋!」

他們的吵鬧聲直接掩蓋了尤金的疑問,所有人在熱鬧的氣氛下吃吃喝喝,尤金卻漸漸感受到內心有一根刺緩緩深入他的胃裡。

在火鍋大會終於在大人的酒醉、孩子們的熟睡中結束後,不住在宿舍的人都結伴先離開了,宿舍組的人有歐格、三日月、亞馬基、西諾、昭弘、萊德……根本不知道房間位置的尤金只好又小心地問自己房間在哪。

「咦……」歐格擔心地皺眉,但還是帶著他到他的房間。一樓是大廳跟飯廳,算是主要的交誼廳。二樓以上都是給在庫德莉亞建築公司或者是幼兒園員工的住房,因為部分員工另組家庭而搬出去住,目前房間並沒有住滿。

「洗澡浴室是每樓一間,但規定是每一層只能用自己的……不然會有人弄髒浴室不洗……」歐格的眼神不斷撇向亞馬基跟西諾,西諾喝得滿臉通紅一直大笑,亞馬基正跟三日月一起把他搬上三樓。

「好……可能我出去一趟撞到頭,很多東西想不太起來……」

「這樣很危險吧?不用去醫院嗎?」剛收拾完要回家的比司吉湊過來,尤金怕露出馬腳地只能撒謊可能會有一點不便,但不要緊。比司吉也接受得點點頭,再揮手說他回他跟祖母、妹妹們的家了。歐格跟他慢慢走上二樓,三日月則已經搬運好西諾,走到二樓樓梯前等他。

莫名地,尤金覺得三日月的眼神很刺眼。

歐格走過三日月身邊到尤金房間門前,用下巴指指尤金的房門。

「這裡是你的房間,別說你連這個都忘啦。」

尤金走進房間,單身男子的房間當然沒有什麼趣味,亂七八糟的房間跟多到要滿出來的書櫃,一堆他從來沒看過的書本……被攤開在桌上的書跟文件上面貼著超正經的大頭貼,看來在這個世界他是個……老師……不管了,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。

「在12點前要洗完澡,不然浴室熱水器就會關了。」歐格好心地提醒,看來是把他撞到頭的事當真了。高大的身影一點也沒有變,唯一的變化是他還在這個世界上。

「喔,謝謝。」尤金看著歐格,又開始有點想哭,但看到站在後面的三日月面無表情地吃著三明治,看著他鼓起的臉頰,讓尤金又莫名地想起曉貪吃的模樣。

「晚安囉。」

關上門後,他四處翻看房間裡的東西,這個世界似乎跟火星有些相似、又有些不同。他翻到一本相簿,裡面全是滿滿的他跟鐵華團成員們的合照,那些在火星死去的人們,理所當然而理直氣壯地存在於這個世界。

當他看完照片後,突然意識到這裡與火星不同的房間、不同的擺設、看似相同但不同命運的人。

時鐘的指針滴滴答答的向前走,他不自覺地打開窗簾,看見那一顆懸在半空中的月亮被深藍色的夜景溫柔包圍。

『在火星看不到月亮呢。』他突然想起自己曾說過這句話,那時的他抱著還是六歲的曉往窗外看,告訴他地球上可以看得到美麗的三日月,那是他爸爸的名字。

『有尤金就好。』曉聽完撒嬌地把臉埋到他的頸邊,尤金被他溫熱的鼻息弄得心頭一陣暖熱,又緊緊抱住他充滿奶香的身體。

這裡沒有人死,而這裡也沒有曉。

他感到無以名狀的焦躁,在起身走向床鋪時碰撞到書櫃,一罐墨汁受到重力往他身上撲去,完美地降落在他因為「時空旅行」而破損的衣服上。雖然剛才吃飯時不在意,可是現在一定要換掉了吧……他重重的嘆氣後,隨便翻找衣櫃拿出替換的衣服。還好這個世界的「他」穿衣風格沒有差太多,他整理好後快速地往浴室去。

經過走廊時,他耳尖的聽見痛苦的喘息聲從歐格的門板後傳出來,在他想打開門衝進去時,那聲音熟悉地拉回了他的理智,他想起了獵魔那跟三日月相同的嗓音,一個箭步衝向浴室。

喔……他之前就在懷疑,沒想到歐格跟三日月是那種關係!尤金崩潰地在洗手台前跟鏡子大眼瞪小眼,腦中持續迴盪鼻息與喘息聲,他打開水龍頭用水潑臉,在抬起頭同時看見鏡子裡的三日月。

「哇啊啊嗚──」尤金在差點大叫反射性地摀嘴,眼前的三日月……不,獵魔愉快地咧開嘴大笑,像很滿意尤金愚蠢的表現瞇起眼。

「怎麼樣,快樂嗎?看到那些……原本已經死了的人在你眼前。」獵魔的尾巴像惡魔似地在他背後晃動,像是強調他的存在感,卻又有一股壓迫感在尤金心中油然而生。

「……你在想什麼?」尤金以拳頭狠狠打上鏡子,晃動讓獵魔的影像有些模糊,爾後又恢復原狀。

「我沒想什麼,我只是實現你的願望,讓你到這個有三日月的世界,而不是只能透過那小子看到三日月……呵呵……」獵魔翠綠色的眼睛泛出光芒,尤金瞬間感受到全身寒毛直豎,眼前的這個東西絕對不懷好意……

「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?」

「那要看你的誠意囉,感覺你現在還不想回去呢。」

獵魔說的話激起他內心的漣漪,他蹙著眉回想才剛跟鐵華團重逢的喜悅與跟曉爭執時哭泣的臉……

「我……」尤金抬起頭時,鏡中的獵魔已然消失無蹤。無法釐清現在狀況的他只能壓抑混亂的情緒,決定先好好睡一覺再想想該怎麼回去……

曉……現在會不會正在哭呢……

尤金想起每次爭執到最後,年紀還小的曉總是憋著眼淚不哭泣的模樣,擔心的情緒像螞蟻緩緩爬上他的心頭,而眼下他只能再次用水洗了把臉,壓抑住那股情緒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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