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Yuri on ice][奧尤]Shape of you (5)

注意:尤里年老設定、死亡設定有

坑~各種Bug跟OOC喔~

前面兩集:

Shape of you (1)

Shape of you (2)

Shape of you (3)

Shape of you(4)

3.

「尤里?」他的視線定格在紅通通的羅宋湯上,在奧塔別克叫喚他後才突然從回憶中驚醒。

奧塔別克走到他身邊,順著陽光尤里發現他的身體又比前幾天更亮了一點。在幾日以內,他們想起了好幾個回憶,有些是他提起,有些是奧塔別克還記得的記憶,但奧塔別克似乎還沒有找回最關鍵的記憶。

「奧塔別克,我今天想去附近的公園。」尤里在吃完一碗湯後,看見窗外透進來的陽光顯示放晴的天氣,天空蔚藍得像是被仔細刷洗過,就好像前幾日下雪的陰冷天氣是假的一樣。

「好久沒去了。」奧塔別克似乎還記得尤里家附近的小公園,像是想起什麼地對尤里說:「之前會在公園偷偷等你。」

那是指尤里二十歲成年後搬到這間公寓後,奧塔別克與尤里在約會時會先在尤里附近的公園會合。

因為當年隨著兩人屢次創記錄的表現以及親密的表現,網路與報導開始渲染他們之間的關係。身處於保守國家的他們,自然也有不少攻擊。

『嘿,你跟哈薩克的男人會一起過夜嗎?』路人在尤里經過時大吼,那天小報的頭條是尤里與奧塔別克深夜幽會,但其實他們那天是參加俄羅斯隊的慶功宴,卻被報紙惡意截取變成只有兩人的約會,並且捏造他們互動的細節。

對此消息一出,俄羅斯國家隊的公關便忙著回應,不只是其他國家選手的流言蜚語,也會有路人或者記者刻意攻擊,莫名的消息對溜冰選手來說漸漸變成了重傷。

其他小報記者煞有其事地刺探尤里與奧塔別克的關係,原本隊伍所有人都無視這些訪問,但在記者說:『你跟哈薩克的阿爾京選手有性關係嗎?』,這時尤里的理智線終於斷裂。

『你們他媽的在說什麼!?』尤里轉頭狠瞪記者想衝上去痛揍他們一頓時,身旁的雅可夫立刻拉住他,而其他人則是運用社交手段驅離那些人。

『嗯?攻擊我們家隊友希望永遠消失在這世界上嗎?』維克托微笑地說,然後運用各種累積而來的手段,與雅可夫連手壓下那些消息與傳聞。

『這樣你會正中他們下懷。』雅可夫拍拍尤里的頭,而俄羅斯隊的隊友們大多對尤里與奧塔別克的事心照不宣。跟已經成熟與累積成就的維克托與他的伴侶不同,他跟奧塔別克就像是發展中的嫩芽,最害怕大水來襲而破壞他們的生長環境。

尤里看著雅可夫、維克托、米拉跟波波,覺得還好他身在俄羅斯隊,而他的隊友如此地保護他,不讓他受到外人攻擊。

奧塔別克的話,他在哈薩克有人能夠保護他嗎?

突然手機震動著,他低頭看,正是奧塔別克傳來的簡訊。

『尤里,今天的約定還算數嗎?』奧塔別克知道最近記者跟得很密集,今天的小道消息一出,他似乎也被纏住了,但那天剛好也是每個星期一次的見面日,尤里知道奧塔別克不想輕易放棄。

『當然,我想讓你跟爺爺見面談談。』偏偏在消息出來的那日,也是尤里跟爺爺約定要與奧塔別克見面的日子。

『雅可夫,我先走了……謝謝你,還有米拉、波波、維克托……』尤里在跟隊友還有教練進入休息室後,臉頰泛紅地道謝。

『可別忘了你欠我們恩情啊~該怎麼請你報答我們呢,以身相許嗎?』維克托這傢伙從豬排丼那裡又學了奇怪的話,而他這時候剛好回日本去了…….

『給我閉嘴!』尤里又因為害羞而生氣,但維克托瞭解他的反應,所以只是跟著雅可夫摸摸他的頭。

『快從後面離開吧,尤里。』波波認真地說,而尤里知道他們都是在幫助自己,於是收拾好後快步離開。

當他偷偷從後門出去後,立刻就看到某人騎著哈雷在等他,他一如往常地先停在尤里家附近的公園,然後才跟著他來到公寓。

看到熟悉的老車,尤里看到爺爺早就在公寓前等他,跳下車後就興奮地抱上去,而爺爺的老腰又是一陣折騰。

『爺爺!這就是奧塔別克……』尤里開心地介紹奧塔別克,而爺爺似乎對此早已心知肚明,沒有在說多什麼,三個人就在壓抑的氣氛下進入尤里房間。

沒想到,爺爺對他們的事情極力反對,即使他從來沒有反對過尤里任何一件事。

『尤里,你們都還太年輕,不懂社會給你們的壓力。』這時尤里跟奧塔別克坐在爺爺面前,爺爺充滿皺紋的臉上有著尤里平時看不到的嚴肅表情。

『可是,爺爺……!』坐在爺爺對面的尤里焦急地想辯解,可是被爺爺無言的表情嚇得吞回去。

『爺爺,我不是隨便跟尤里玩玩而已。』奧塔別克的聲音緩緩地流淌在空間中,他緊緊抓住尤里低垂在桌下的手,尤里也跟著緊握他的。

『我的尤拉奇卡不可能跟玩玩的人在一起,我很清楚。但是……』爺爺來回巡視著他們,再說:『尤里,你這樣會傷害到自己的生涯。』

『……爺爺……』尤里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,可是他比誰都想要得到爺爺的認同……清楚這件事不會有任何進展,於是奧塔別克起身說要告辭。

『我知道爺爺您的想法,目前可能無法有任何交集,所以我先離開了,謝謝您願意聽我們的想法。』奧塔別克對爺爺深深一鞠躬,留下尤里跟爺爺兩人。

自此之後三年,他們都有默契地不再討論過相關的話題。

從此之後,奧塔別克會先在公園等他,以避開有任何被記者或民眾看到的可能性。

「奧塔別克……記得之前我們跟爺爺報告交往的時候嗎?」尤里的眼神回到現在的奧塔別克身上,而他看見奧塔別克的身體發亮的程度越來越增加,而他卻漸漸擔心奧塔別克會隨時離開他……

「我記得。」他的表情變得悲傷,卻沒有再說出任何隻字片語,尤里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。

「我要去公園了,去不去?」尤里收拾好餐具後拿起柺杖,奧塔別克馬上來到他身邊扶著他。

「我不會拒絕你的要求,尤里。」奧塔別克笑著說,但其實尤里明白,他曾經拒絕過自己,就那麼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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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頭天空的顏色澄澈而透明,公園裡有著許多健身器材,也有許多人來來去去,沒有人知道這位垂垂老矣的老人旁邊正跟著一個靈魂。

奧塔別克一手牽著尤里,一手攙扶著他,天氣比想像中的還要好,而奧塔別克在陽光下卻變得更加透明,但其他人依舊看不見他。

「你比前幾天更亮了一點。」尤里知道奧塔別克正在一點點地取回記憶,他的身體更加透明而看不清楚輪廓,甚至偶爾會穿過尤里的身體。他想,或許這就是即將離開自己的徵兆......

「喂,你想起所有的記憶就會離開嗎?」尤里看著奧塔別克,但他卻能夠穿透他看到背後綠油油的草地,一再提醒他奧塔別克早就不在人世間的事實。

「我不知道。」奧塔別克沒有說謊,他的確也是在不清不楚的狀態下來到這裡,只朦朧地覺得他有需要取回的記憶。

「貓…..也是葬在那裡。」尤里很小聲地說,奧塔別克知道他指的是那隻黏人的喜馬拉雅貓。

「……牠什麼時候過世的。」奧塔別克緊緊抱著他,貼著他的頭髮。

「我三十三歲的時候。」二十六歲那年他先是失去了奧塔別克,然後再來二十九歲時爺爺過世,最後是貓。尤里想起貓平靜過世的那一個早晨,柔軟的身體縮在他的小貓窩,閉緊雙眼。尤里抱起貓,把臉深深埋在冰冷的貓毛中。

尤里用力地抱緊貓兒,然後全身顫抖地再次鎖上那即將破巢而出的情感。鼻息中儘是貓兒的氣味,冰冷而些微潮濕,昨天還熟悉的氣息在今日就變成了死亡的味道。

他的愛貓比起自己,更喜歡奧塔別克。在奧塔別克來訪莉莉亞家,或者是尤里自己的公寓時,貓只會迎接奧塔別克一個人。

『他也太喜歡你了。』尤里吃醋地嘟起嘴,看著自己的貓無時無刻黏在他男人身上。

『他的主人是你,而他知道最喜歡主人的人是誰。』奧塔別克毫不害羞地說了這句話,然後抱起貓咪。

『他是在盡待客的禮儀啊。』當時的尤里感受自己雙頰爆紅,然後說不出一句話。他的男人總是這麼會哄他,讓他以為只要在奧塔別克身邊,他就能夠盡情展現他自己。

在貓下葬的那天,他直盯著貓咪精緻的小墓碑沒有流出一滴眼淚,就像他跟奧塔別克分手,以及參加爺爺的喪禮時他都沒有哭泣。

他好想狂奔到奧塔別克身邊告訴他,貓死了,最喜歡你的貓死了。最喜歡你的我,到底還剩下什麼?

在每個夜裡,尤里一遍又一遍地看著手機上的名字,卻再也沒有撥出通話。

「尤里,我希望當時我在你身邊。」在奧塔別克說話的同時,風吹拂起尤里的白髮,髮絲原本在陽光下會閃耀著蜂蜜的顏色,現在卻失去了他的顏色。

「我知道。」尤里不帶情緒地說出這句話,過去的情緒在此時又是如此歷歷在目,讓他不忍直視。

「遠一些有個新年市集,不然我們開車去看看吧。」他搖搖頭,決定把這些無意義的多想拋在腦後,想再多把握一下跟奧塔別克相處的時間而這麼提議。但就在他跟奧塔別克回到公寓要開車時,卻看到意想不到的人站在公寓大門前。

「尤里……?」棕紅色捲髮參雜著白髮的身影,穿著合身風衣的背影轉過身來看著尤里。

米拉‧巴布奇娃,那是他久未謀面的師姐,蘿珊的祖母、奧塔別克的妻子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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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寫的文,因為後半段一直沒辦法接好所以遲遲沒發上來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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