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JOJO的奇妙冒險│喬瑟夫/西撒(無差)] Happy Birthday！ [G]（西撒生日賀文）

 

       下午的陽光有些刺眼，他躺在病床上，淡綠色的床單緊緊包覆著全身。病房裡原本總是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已經變淡，不曉得是不是今天剛好打掃的人沒來，他才能擁有這麼舒適氣味的空間。

　　喬瑟夫動了動唇，不知道為什麼，他的意識有些恍惚，甚至微小的搔癢或疼痛都渾然不覺。

　　「爸爸，還很痛嗎？」荷莉靠到喬瑟夫枕邊，稍微大聲地跟他搭話，但重聽的他幾乎聽不清楚女兒在說什麼。

　　「老頭，媽媽再問你痛不痛。」承太郎走過來湊到他耳邊，渾厚的聲音這才穿進他的耳膜，讓他聽清楚女兒的問句。

　　「呵呵……身體已經都沒感覺囉。」他乾枯的手握住荷莉的，再握緊承太郎的手。

　　微風吹進病房掀起窗簾，讓他將視線移往窗外，自從他前陣子生病住院，到現在已經進入五月時分，外頭的樹木早已冒出嫩芽，象徵著夏天的腳步即將到來。

　　如果可以，他很想在軟嫩的草地上打滾，但他知道自己的體力根本做不到。

　　「晚上我們去吃義大利料理吧？是你最喜歡的那間喔？」絲吉Q拍拍他一邊說，喬瑟夫聽完，露出了像孩子般的笑容。

　　「喔……義大利料理……」喬瑟夫放下了他們的手，其實他並沒有很愛義大利料理，絲吉Q的手藝甚至比外頭賣的義大利餐點好太多了。但莫名地，他想等會真的能去吃的話，他想點一道墨魚義大利麵，以前他最喜歡吃的。

　　喬瑟夫的視線移往窗戶外的景色，總覺得金黃色的陽光很是刺眼，眼睛都快睜不開了。

　　突然間，幾顆肥皂泡泡從窗戶隨著風飄了進來，泡泡反射著太陽光，照出七彩的色澤，慢慢地飄到喬瑟夫的枕邊後破裂。

　　「啊，該不會是有小孩子在外面玩吧？」荷莉站起身，似乎想關起窗戶，卻被喬瑟夫拍了拍手背。

　　「沒關係，不礙事的。」

　　「呵呵……你最喜歡這種小孩子的遊戲了，在荷莉小時候啊，你原本還想吹個超大泡泡逗她開心，結果卻失敗害荷莉大哭呢。」絲吉Q笑著說，喬瑟夫看著老婆的笑容，也跟著忍不住笑了。

　　「是這樣嗎？」是嗎？他曾經很喜歡吹泡泡啊？腦中模糊的記憶裡似乎想起了什麼，卻又如煙般消失。但像是要喚起他的記憶，比剛才更多的肥皂泡泡，又隨著風又被吹進來病房。泡泡甚至多到像雪片般要淹沒整個病房，反射的光線讓喬瑟夫忍不住閉起眼睛，再睜開眼，那個許久不見的金髮男子已經站在窗邊，微笑地看著他。

　　「嗨。」

　　眼熟的金髮與同樣翠綠的眼眸，還有那個從來不變的欠扁笑容，喬瑟夫揉了揉眼睛，卻發現他沒有消失。

　　「咦？」他揉了揉眼睛，下一秒發現自己已站到男人身邊，他再轉過頭，看見自己年老的肉體還躺在床上，卻已經閉上眼睛。絲吉Q、荷莉正抓著他的手在說些什麼，承太郎則拉下帽子，像是在隱忍著淚水。

　　「啊，我死了？」喬瑟夫看著自己毫無皺紋的手，不用看鏡子他也知道，現在的自己應該死了，不然他不會看見這個男人──

　　「西撒ちゃん──好久不見啦！」他跟眼前的西撒擊掌，他不知道看過多少人死在面前，看來這次輪到自己了。

　　「真的，不知道有多久了，你這老傢伙真長壽，是不是做了很多壞事啊。」西撒咧開嘴角笑，暗損他是禍害才能活這麼久，喬瑟夫聽了只是哈哈大笑。

　　「哈哈哈，做壞事可以活得更久，那還真划算！」他看見西撒的笑容，眼眶有些濕熱，他轉身也能看見絲吉Q正在哭，但現在的他卻無法安慰她、擦去她的淚水，只能看著醫生走進來，向他的家屬們宣告他的離去。

　　「你有著很愛你的家人們呢，你看，他們正在為你流淚。」西撒看向喬瑟夫的家人們，沒有人不為喬瑟夫的離去而悲痛。喬瑟夫能在他們的目送下離開，可以說是最幸福的事了吧。

　　「你也是我的家人啊，你走的時候，我的眼淚可沒少流呢，哈哈哈。」喬瑟夫試圖用大笑掩飾尷尬，畢竟在西撒面前承認自己哭了，還蠻令人害羞的。

　　「嗯，我有看到。」

　　當時已然變成靈魂的他，早就看過崩潰大哭的喬瑟夫，只可惜他沒辦法親自幫他擦掉眼淚，就跟現在的喬瑟夫，還有他的家人一樣。

　　陰陽兩隔，他們早已是不同世界的人，如今喬瑟夫也到了這一頭來。

　　「所以你來幹嘛？是來迎接我上天堂的小天使嗎？西撒ちゃん──」喬瑟夫刻意用油膩的口氣稱呼著西撒，卻看見他露出燦爛的笑容。

　　「我來拿我的生日禮物啊，喬瑟夫。」

　　嗚哇，好耀眼的笑容，喬瑟夫舉手想遮擋西撒笑容散發的光芒，他都忘記西撒笑起來堪比雜誌男模了。喬瑟夫被西撒拉住手，似乎要往哪裡走，於是他向西撒眨眨眼睛，刻意拋個飛吻。

　　「什麼，你的生日禮物難道是我嗎？哇──好榮幸喔西撒ちゃん──」

　　「夠了，乾脆把你留在這裡，你也別想上天堂了。」西撒‧A‧齊貝林撫額，他

　　有點後悔，為什麼要自願等喬瑟夫升天等到現在，甚至還自告奮勇向天堂的管理員表示，要擔負帶他回天堂這個責任，還不如讓他在人間徘徊到變成幽魂算了。

　　他轉頭看向喬瑟夫，只見對方嘟起嘴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用力親過來，離開時還刻意誇張地舔唇。

　　「生日快樂──能死在你生日這天真好！」喬瑟夫嘻笑地勾住西撒的肩膀，其實他也不知道西撒要帶他去哪，但不管怎樣，對方總不會帶他下地獄吧。

　　「嘖……」

　　「你接下來要說，『我也很愛你喔喬瑟夫』，對吧？」看著西撒熟悉的不屑臉，喬瑟夫又黏了過去，原以為會推開自己的西撒，卻反而親了自己。

　　「哈，我也很愛你喔，喬瑟夫。」西撒親完後，用力彈了一下喬瑟夫的額頭，但因為他死了所以根本不痛，但當他看向西撒時，卻看見他翠綠色的瞳孔因為泡在淚水裡，在陽光下閃閃發亮。

　　奇怪，西撒怎麼哭了……

　　「笨蛋，別哭啦。」喬瑟夫卻聽見西撒這麼說，才剛想要反駁時，卻查覺到他的臉頰一片濕潤，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也有著淚水。

　　「我才沒哭，這是鼻水啦！」他下一秒緊緊抱住西撒，一邊哭一邊笑著。

　　「髒死了！不要靠過來！」

　　他到底是為什麼哭呢，是因為終於能看到西撒嗎？還是因為家人們的眼淚滴在自己身上，也讓他流淚呢？

　　「哈哈哈，我才不要──」喬瑟夫笑著勾住西撒的肩膀，就像回到了他才19歲的時候。那時魯莽的自己，第一次有了可以拌嘴的戰友，也是第一次失去了摯愛。

　　他看向身旁的西撒，金色的招牌頭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，讓他忍不住又刻意收緊了臂彎，弄得西撒生氣大叫。

　　不過，這一次，我總算能跟你一起走啦。

　　喬瑟夫粗魯地擦掉眼淚，只因為這一次不管是去哪裡，只要能跟著西撒都好。

　　「你活了這麼久，怎麼沒變穩重一點啊！」

　　「西撒ちゃん好冷淡喔──」

　　喬瑟夫一邊跟西撒拌著嘴，一邊跟著西撒的腳步，走進他至今看過最燦爛的光芒之中。

　　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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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西撒生日快樂！！

 

      第一篇JOJO的生日賀文就獻給西撒了XDDD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