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有災厄,小心行事(R-18G/NC-17)(靈異體質X道士) (序)


       不太確定會不會繼續寫下去,總之先把寫好的序放出來,謝謝大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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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 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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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看不見的東西,想不起來的記憶。


  是不是就不存在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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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來這邊不要緊吧?」


  只是在一群人喝到酒酣耳熱,幾個男人就開始起鬨說要衝回大學夜遊探險,沒想到即使是酒後駕車,他們還是嘻嘻笑笑地成功回到蕪萃大學。


  偌大的校園裡並沒有被圍牆圍起,因此無論是誰都可以隨意進入,他們很快地翻了進去。


  「嗚哇好恐怖!」


  「屁啦,又不是沒經歷過寫報告寫到半夜,不要去後山就沒差好嗎?」


  「也是啦,我也不想看到有人自殺,哈哈哈哈!」男人們繼續嘻嘻笑笑,由於蕪萃大學身處於半山腰,以往清晨時分也會有人在後山健走。但近年後山的自殺事件頻傳後,學校乾脆就把後山封起來了。


  深夜的學校根本不可能有人,只留下幾盞路燈跟偏遠的站岡區有燈光而已。幾個人一邊嬉鬧一邊大呼小叫,不斷摸黑找著看有沒有教室可以闖進去。


  「唉,你不是說也想體驗一下大學時的夜遊嗎?只是找個空教室看看而已嘛!」


  帶頭的男人笑了出來,後面的3-4個人開始嘲笑反對的人,說他是膽小鬼沒老二。


  「不是聽說學校晚上很陰……」


  男人們無視那微弱的抗議聲,又吵吵鬧鬧地往蕪萃大學的人文學院前進,而當他們看見被大鎖封起來的門口時,有人鬆了一口氣,也有人故意不滿地大喊。


  「搞什麼,現在晚上封起來了喔?不是說系館都24小時開放的嗎?」


  「好像在整修……喂,不然從這邊翻進去吧,反正總有地方進得去嘛。」


  男人們紛紛起鬨著,他們在外面繞了一圈又走回原處,但一回來後,原本封起門口的大鎖卻消失了。


  「喂喂喂!是誰說大門鎖起來?快點啦直接進去就好了!」他們一群人打開門浩浩蕩蕩地走進去,毫無人煙的校園顯得十分安靜。今天剛好是新月,附近的燈光微弱,呼嘯而過的風聲拂過四周種植的植物,莫名增添了詭異的氣氛。在幾分鐘的吵鬧後男人們突然沉默了下來,互相看著對方的臉想要打退堂鼓,可是沒有人說出口。


  「叮咚──」


  他們一同看向聲音的方向,一台電梯門緩緩地打開,裡頭的燈光亮起,在黑暗中顯得更加詭譎,更遲遲沒有關起門。


  「喔這不是來了嗎?來吧來吧!」像是要壯膽一樣,幾個人又突然間吵鬧著要搭電梯,只有一個人站在外面,臉色像是蒙上一層陰影而看不清楚表情。


  「……我不想搭,要搭你們自己搭。」


  「你不會怕了吧?」


  「不要這麼不講義氣嘛!有夠膽小耶!」


  男人笑著要把他抓進電梯,可是卻被他用力甩開。


  「你們自己搭,要試膽自己去試,如果出現了什麼也不要怪我。」


  「……」男人們似乎想起了什麼,可是在他們要踏出腳步的瞬間,電梯門很快地關上了。


  被獨留在電梯前外的男人看著電梯不斷上上下下,先是六樓、三樓、四樓……突然停在四樓一動也不動。讓男人突然想起了人文學院電梯招魂傳說,當電梯來到四樓時,會走進一位他們最想見到的人──


  「嗚哇啊啊啊啊啊!」


  尖叫聲從上頭降落,而他瞬間抬起頭想確認發生什麼事,可是又看見電梯樓層突然往下降──四樓、三樓、二樓、一樓……


  「不要、不,不是我害死妳的!」他驚恐地往後退,腳下不知道踏到什麼摔得倒栽蔥,


  「叮咚……」


  「你們……」


  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,只能睜大眼睛看著電梯門自動打開,跟他一起來的夥伴全部都倒在電梯裡,濃厚的血腥味來自於噴上鏡子的血液。


  所有人倒地的位置,就跟當初在社團休息室裡,以啃食那女孩為圓心的位置一模一樣。


  強烈的寒意壟罩著身體,連喊叫聲都發不出來,在那些人的上頭,出現了一個長髮的黑影不斷擴大──


  全部都……該死……


  「嗚哇啊啊!不是我!不是我害的!對不起!」男人拼命求饒,只因為他想起了大學社團的學妹,那個因為他們做過的事而在後山自殺的那個女孩──


  「好了──到此為止囉──」


  一雙運動鞋踏上走廊,感應式電燈隨著人影亮起。一頭長髮的青年綁起了半頭,雙手抱胸地看著眼前的慘況,身後還有一個高大的褐髮青年穿著襯衫挽起袖子,臉色蒼白還在喘著氣。


  他們只是遠遠地眺望著,完全沒有要接近的意思,不過前頭的長髮青年還是為後頭搞不清楚狀況的青年,稍微說明了一下目前的狀況。


  「你、你們……快點救救我!」男人對著他們大吼,一邊狂奔試圖衝出學院,但他無論怎麼跑就是無法前進,甚至突然被一個重壓撞擊在草地上。


  「別跑啊,你就是主謀你忘記了嗎?」


  當他抬起頭,青年笑著伸出手,他感覺脖子被不明力量緩緩掐緊,甚至眼前開始冒出一片黑影──


  「你就在這邊乖乖等死吧,不這樣我很難對委託人交代的。」青年說完噗哧地笑了出來,接著他看見青年慢慢往後退,眼前的黑影中間露出了蒼白的臉,接著張開了嘴現出慘白的牙齒,對男人微笑著。


  「不……!啊啊啊啊啊!」他感覺張大嘴的瞬間,黑影竄入了他的口腔、鼻孔、耳孔──強烈的壓力壓迫著他的頭殼,像要把他如核桃一般捏碎──


  「噗咳──嘔──」


  大量的暗紅色血液噴出了男人的七孔,最終他倒在草地上噴濺出一地的血液,跟從電梯裡的人都是一樣的下場。


  「嘖……竟然有一個跑得這麼快,雖然有做結界但我還是緊張了一下,哈哈哈!」青年查看著腳邊的男人,又稍微眺望了一下電梯的方向。


  「啊……他們全部都七孔流血,看起來全身的骨頭也都斷了,不過感覺大家都還有呼吸,嗯嗯這代表她其實性格很慈悲呢,跟她哥哥說的一樣,性格很好。」


  「沒想到目標這麼快就出現了……嘔嗚……」高大的青年還是跟在他身後,一說完摀住嘴巴,怕自己等一下就要吐出來。


  「這也是多虧了你當誘餌啊,還好計畫很順利,那些渣男一出現她就轉移目標了,好險好險。」


  「……拜託,把我的性命放在心上好嗎?」江皓宇只能沒好氣地吐槽,看到那邊模模糊糊的黑影跟鼻腔嗅聞到的血腥味,又忍不住乾嘔。


  大致上余映帆簡單粗暴的計畫裡,就是由他先擔任誘餌以儀式吸引「她」現身,接著等到那群目標出現後,「她」自然會注意到目標現身而丟下誘餌。聽起來很簡單,但他可沒想到自己只能在結界裡乾等,期間還要忍受著結界被破壞的恐懼,等到目標出現後轉移目標。


  江皓宇又抖了一下,因為在電梯前,他原先只能模糊看見的黑影突然動了。


  「嗚哇啊她她她要過來了!」他反射性地摀住臉,當黑影突然往他們的方向暴衝,青年立刻舉起手用力擋住了它的攻擊,


  「妳的敵人不是我們。」


  青年舉手擋住了黑影的攻擊,原本渾沌的黑影慢慢壟罩在他的手裡,接著當他拿出符咒貼在黑影上時,從符咒破開的一道金色光芒很快地消融了原本的黑影,原本恐怖的影子慢慢變成了一頭長髮的女性,最後浮現出了她的面容。


  謝謝……


  江皓宇耳邊聽見女性的聲音,很快隨著金光消失後,四周只剩下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音。


  「好啦,我來叫救護車跟警察……」余映帆一邊撥出電話,這時江皓宇突然跪倒在地上。


  「嘔……等等……」


  雖然「她」似乎已經升天了,江皓宇卻無法控制地全身發抖,甚至跪地開始嘔吐。


  「抱歉抱歉,我忘記你很敏感了,來吧。」


  余映帆的聲音從頭底落下,江皓宇感覺對方的手指塞進嘴裡,一股鐵銹味充斥著口腔。直到少量的血液被他一點一點吸收後,原先壟罩眼前的黑暗才終於恢復了原本的視野,身體也變得輕盈起來,這表示除了原本的殘渣之外,那些不該被他吸引的東西,應該也消失了。


  明明知道會引來「她」以外的東西,但百般考慮為了避免事情擴大,還是利用了他作為誘餌。在終於恢復了視線後,江皓宇這才有些無奈地抬起頭,原本還想抱怨,就看見余映帆也有些痛苦地皺著眉頭、甚至額頭浮現一層薄汗。看來這次的委託並沒有預期中好對付,只要除靈對象相對強大,余映帆所付出的代價也會越大,他猜想對方身體應該也有不小的傷口──


  「你的手……!」才剛這麼想,就著隱隱的燈光,他能看見余映帆掌心已皮開肉綻,滴下的鮮血一滴滴弄髒了地板。看起來也不是為了江皓宇割出的傷口,他馬上知道是剛剛使用靈力的關係,還有要制服「她」導致的代價。


  「唉果然還是用了太多靈力,來吧,付出你的代價!」余映帆故意勾起嘴角發出油油的笑聲,彷彿要對眼前的江皓宇進行強搶民男肉體的行為,再把他壓在牆上。


  「等等……讓我有心理準備……嗚!」


  江皓宇還來不及反應,嘴唇就被對方貼上,他能感受到對方壓住他的頭,被撬開嘴唇後伸出舌尖交換著口中的唾液。


  啊、啊、這只是單純的醫療行為──他總是無法習慣,所以只能每次在這種時刻在腦中催眠自己,更不要再這樣的治療中想太多。


  可是在接觸到對方的舌尖時,那股溫度還是讓他有點煩躁。


  他努力把液體傳給對方,卻在口中常到嘴裡殘留的血腥味。過了幾分鐘後,余映帆像是覺得夠了很快地分開了嘴唇,這時對方的手已經停止出血,甚至傷口也很快地閉合,只剩下淺淺的傷口跟輕微的血漬。


  僅僅是依靠這種行為,卻能夠有效地抑制對方的傷口……江皓宇每次都覺得很神奇,而余映帆則是吞嚥下口水後,這時又刻意堆滿了笑容。


  「謝啦!我之後也會多分一點血給你的!」余映帆說話開始微喘,雖然臉上面無表情,眼眶卻因為痛楚浮上一層淚水,看起來可憐兮兮的,但江皓宇努力把浮現的一絲憐憫塞回心底。


  「……我的詛咒跟血的多寡又沒關係,你快點想辦法解開就好!」江皓宇也忍不住大聲,雖然對方的血能夠抑制他對鬼魂過於敏感的體質,但在能夠驅逐纏著自己的女鬼之前,他還是沒辦法跟余映帆分道揚鑣。


  他平靜的生活就因此變得天翻地覆,甚至還必須跟著余映帆到處跑。這個委託也是前兩天突然塞進來的,還逼迫他必須調課才能抽出時間來幫忙。他都覺得是因為自己能幫他治療,導致余映帆的案子越接越多,這樣解開詛咒根本遙遙無期嘛!


  「好啦好啦別這麼生氣,救護車跟警察應該要來了,在駐警隊來之前離開吧。」


  被余映帆這麼一提醒,江皓宇轉頭看了一下從遠方閃爍的光芒,兩人意識到是駐警隊的車燈,依照原本計畫從另外一頭的小徑移動到停車場。


  在經過那攤把地板染紅的血腥時,那團比起屍體更像爛泥飄來的血腥味讓江皓宇差點吐出來。


  他們很快回到車上,理所當然似地由江皓宇開車,坐在副駕駛座的余映帆把剛才拍的現場照片傳給了委託人,作為完成委託的證據。


  江皓宇想到剛才血肉模糊的畫面,當他正想說什麼,余映帆突然接到了電話。電話對面的聲音大到連他都聽得見,可以聽到對方從激動到啜泣,最後是連聲道謝。


  余映帆一如往常地安慰著委託人,一邊笑著說這是我們該做的這種社交辭令,在談了將近五分鐘後才掛掉電話。


  「……委託人很開心?」


  「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嘛,他非常激動喔,剛好那群人回台灣開同學會,趁這時候下手最快,不然就來不及了。」


  一瞬間,江皓宇突然理解,畢竟花大錢要他馬上解決的案件他也不接。偏偏是這個兩天前突然進來、錢又少的急件,余映帆卻爽快地答應了。


  雖然他最討厭也最害怕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,可是每次在解決委託後,委託人總是又哭又笑地感謝他們,讓他不禁重新思考這些事或許並沒有這麼糟……雖然怪力亂神的部分還是多到他想哭。


  「……那太好了。」江皓宇找不到其他能夠搭話的點,只好吶吶地這麼說。


  「當然也要謝謝你當誘餌啊!多虧你才能很快找到她,甚至是那些兇手。她在這裡當地縛靈這麼久,還好今天總算順利升天,哥哥也能放心了。」余映帆笑得瞇起眼睛,讓江皓宇內心有些複雜。雖然他也是秉持著有仇必報,畢竟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,看到眼前血淋淋的報仇還是有點驚嚇。


  算了,反正余映帆他們就是靠這個吃飯,自己會在這裡,不也是利用鬼怪喜歡他的特性當誘餌,他才能獲得一些好處──譬如說余映帆幫他除靈之類的。


  雖然他也沒弄懂,為什麼跟余映帆交換體液可以癒合他身上的傷,但總之能互惠利益就是最好的結果。


  「不過……他們應該沒死吧……」江皓宇一想到剛才的場景,就又忍不住抖了一下,雖然知道當年那些男人對委託人妹妹做過的事,也認為他們死有餘辜,可是看到這麼多血他還是莫名不安。


  「喔不會啦,我都有作結界,不會讓他們輕易被怨靈打死……畢竟還需要人間的法律制裁他們嘛,對他們這些惡人來說才夠物超所值的啊哈哈哈!」


  副駕駛座傳來如惡魔般的笑聲,江皓宇翻了翻白眼,果然余映帆沒這麼好心啊,但至少這也是他幫助委託人的方式。但江皓宇更忍不住回想著以前的委託中,是不是余映帆有趁機踹兩腳的案子。


  從後照鏡中,他突然看著余映帆。對方的臉上依舊平靜,額頭卻開始微微冒汗。


  奇怪,他手上的傷口不是好了嗎?但當江皓宇的視線看到余映帆身後,黑色上衣背後有著不自然的濕痕。


  「你……難道不只手有傷口嗎?」


  注意到了他的視線,余映帆跳起來,趕緊拿出外套墊在車椅上。


  「抱歉抱歉,沒想到這麼嚴重,我不會弄髒椅子啦。這點程度我用符咒貼一貼就可以了,還有七星在嘛。」看著江皓宇一臉凝重,余映帆只是笑了笑。


  委託的案件有多麻煩,咒殺後所要承受的代價就有多強。無論余映帆的靈力再強,依然會受到不小的傷害,這點他這段時間早就知道了。今天這道傷口又深又大,似乎也不是交換唾液就能處理的。


  強烈的彆扭感湧上心頭,他不懂為什麼余映帆總是在小傷很積極,譬如剛才會故意吵吵鬧鬧地說要他支付代價。可是一旦遇到嚴重的代償,對方就會假裝沒這回事,僅僅是用符咒或找七星幫忙治療……明明這種方式比跟他做還要慢、甚至更多折磨。


  想來想去,只能推論是對方不想欠自己人情,或者是他寧願找外面的人分擔,也不想跟他這個門外漢上床。


  「你應該沒再找外面的人了吧?」


  江皓宇說完突然停頓,因為他是不要又捲入一般老百姓,上個床結果害對方衰三個月,但話一說出口莫名地像在吃醋,余映帆一聽到瞬間大爆笑出聲。


  「啊哈哈哈!沒有沒有,我只有你喔──」


  「回去你就知道。」江皓宇不想回應話裡的調侃,他根本對這個人毫無感情,只是出自於互惠利益與人性良善才這麼做的。對方除了臉長得好看跟靈力高超以外沒有任何優點,大到做人處事小到擠牙膏的習慣,兩人根本沒半點合得來的。


  如果不是為了解除詛咒,他早就甩手離開了,誰還要繼續當他的保母。江皓宇一千零一次在內心碎念著,一邊驅車穩穩地開往蜿蜒的下山路。


  「啊好吧,心腸軟大師,先謝謝你啦。」余映帆故意俏皮地對他眨了眨眼,又自顧自地說下去。


  「那我先睡一下,回家前叫醒我喔。」才剛說完,余映帆下一秒就歪頭閉上眼睛。想到剛才他看見背後衣服透出來的血痕,江皓宇知道對方也不是這麼好受。


  江皓宇從後照鏡端詳著余映帆的臉,他的頭歪向一邊,臉被長頭髮稍微遮住了。既然會受到這麼大的痛苦,還是不得不使用這份力量嗎?江皓宇不知道多少次對這件事感到困惑,可是又問不出口。


  後照鏡裡,余映帆漂亮的皮囊讓江皓宇理解到為什麼這麼多人想親近他。平常要不就是哈哈大笑或大聲說話,還有偶爾沉思時會稍稍地面無表情以外,他總以為對方沒有其他情緒了。只有在被治癒時,他才會稍稍流露出不同以往的情感,甚至給他一種莫名脆弱的感覺。


  『江……皓宇……』


  腦海中突然浮現余映帆半啜泣的聲音,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,自己應該會非常喜歡這個人吧,甚至是……


  當他眼角下意識又一瞥了余映帆,江皓宇趕緊用力搖搖頭。


  不對不對不對!他幹嘛親近這個神棍啊!當初不就是因為他,自己才會這麼慘!?說好只要成功除靈纏在自己身上的鬼,就不用再跟他綁在一起了!這不就是他最根本的目的嗎? 到底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啊!?


  他發誓如果回到三個月前見到當時的自己,他絕對會告誡他不要交換到台灣的姊妹校蕪萃大學,甚至是永遠都不要踏上台灣這塊土地,就算被下咒到走投無路也不要!


  江皓宇在內心又碎念了無幾次,這才把精神集中在眼前的道路。


  ==END==


       不太確定會不會繼續寫下去,總之先把寫好的序放出來,謝謝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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