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アイナナ][星巡][千百] 群星沉睡之時
注意:
アイナナ 星巡的觀測者 克斯(千)x霍普(百)
此時的霍普大概14歲,有一點點霍普轉大人的暗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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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斯跟霍普的一天,會在念完睡前的床邊故事後結束。
他每晚念書給霍普聽,當霍普在自己臂彎睡著時,克斯會靜靜看著安睡在床上的霍普後,爾後才離開霍普的睡房。
今天也不例外,他看著霍普徐徐呼吸而起伏的胸口,因為照顧有加而充滿光澤的臉蛋,克斯卻將他的臉重疊在當年躺在沙漠裡的霍普。
他永遠記得,當年小小的人兒躺在沙地上,看起來約莫只有4-5歲的年紀,臉龐沾上沙塵。
如果不管他的話,這孩子就會這樣死去吧。
熱風吹過孩子的臉頰,這時他的手動了動,突然睜開眼睛。
克斯可以看見那雙紅色的雙眸,就像星玉的碎片閃耀著光芒。僅僅一瞬間,他可以看見在孩子眼底蘊藏的星空。
靜謐,卻閃耀。
孩子再次閉上了眼睛,克斯停了幾秒後,才走到他身旁將孩子抱進懷裡。他看見鮮紅的星玉同樣安睡在孩子的胸口,靜靜散發光芒,孩子高熱的體溫輕輕貼在他的胸口。
既然這孩子就是星玉的繼承人,為避免節外生枝,自己擔任他的撫養人是最快的方式。
但或許這都是藉口,其實是源自於他內心的期望,想在千年間無趣的生活裡增加一點小小的火花。
克斯把孩子撿回家後,從零開始一點一滴照顧他,甚至在僅有沙漠而荒蕪的艾提魯諾定居下來。
克斯!每當霍普小小的身影喊著他的名字,一邊衝向自己時,小手揪著他的斗篷下襬說著話,他突然能夠感受到什麼是養育的快樂。
在每個白天,他照顧著霍普的生活起居,並試圖讓自己融入艾提魯諾的環境中。他了解了他們居住處附近的鄰居,市集裡有誰會因為他多次購買而主動搭話。在千年後,再次近距離接觸到人類感覺很新鮮,而這些都是霍普進入他生命後,他從沒想過的事。
最重要的是,他第一次體驗到培育什麼的快樂。過往的時間就像流沙一般從手心裡流逝,可是霍普將這些流沙變成了星星,讓他握緊在手中,感受著些許的溫度。
「霍普……」
他轉而看向現在的霍普,摸了摸孩子的臉,忍不住輕笑。
在將孩子撿回來之後,他將這份感情跟期待他好好繼承的心願,賦予在他的名字上。
霍普,希望之子。
當克斯看著他一天一天長大,胸口的熱度也一點一點的增加,只期望那孩子成長為他希望的明君。
但為什麼,在他意識到霍普慢慢成長時,這份感情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。
克斯凝視著霍普的臉,他從孩子圓潤的身材也慢慢抽長,纖細的四肢也顯示或鋪開始進入了青春期,克斯也想起了幾個月前霍普的奇妙行為。
『嗚嗚……嗚……』
在昏黃的檯燈下,他的視線從書本移開,轉頭看向門口。
小小的啜泣聲持續著,而他慢慢移動到走廊來到浴室,影子因為浴室的光源映照在走廊上。克斯靠近浴室門口,看見霍普的背影正浸在浴缸裡,傳來了細細的啜泣聲。
『霍普?睡不著嗎?』
克斯怕嚇壞霍普而刻意壓低聲音,背對他的身軀壓抑著哭泣聲後,才聽見他顫抖的聲音。
『克……克斯……我生病了……』
還沒有完全變聲的聲音啜泣著,在霍普轉過頭來後,克斯才清楚看見他把下半身泡在浴缸裡,手中還拿著疑似濕淋淋的睡褲。
『怎麼了……?生病?』
克斯不顧會弄濕衣服,急忙把霍普抱進懷裡,看了他浸在浴缸裡而濕透的睡褲,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。
『……霍普,你會不舒服嗎?』
『我……我不知道,只是剛剛起床想上廁所就變這樣了……怎麼辦……』
霍普一說完,眼眶裡溢出大滴大滴的淚水滑過臉頰,克斯於是捧住孩子的臉頰後,用拇指擦去他的淚水。
『沒事的,霍普沒生病喔。』
『可……可是……下面流出白白的東西……嗚嗚……』霍普說完又開始吸著鼻子,克斯看著他哭泣的臉,沒發現自己不自覺地泛出微笑。
原來當年還這麼小的孩子,現在一轉眼就進入青春期了呢。原本這麼小的身體開始抽高,但只有愛撒嬌這一點沒有變,所以他才會沒有發覺吧。
『克……克斯……我真的沒事嗎?』
『沒事喔,只是身體在提醒你,霍普要變成大人了。』
『……真的嗎!?』霍普聽到他這麼說,鮮紅色的眼睛閃閃發亮著。
『這就表示,我快要變成跟克斯一樣的大人了!』
原本啜泣而悲傷的表情,綻放出可愛而燦爛的微笑。
『要跟我一樣還很久呢。』克斯一邊說,一邊把霍普的衣服剝去,勺起浴缸裡的水,幫他仔細清洗身上的髒汙。
霍普似乎感受到他的動作,雙頰立刻變得通紅,用力推拒著克斯的手。
『我自己洗!霍普已經不是小孩子了!』霍普說完,克斯忍不住笑著回他:『既然霍普是大人,那就不需要床邊故事囉。』
『……不要!』
霍普皺著小小的臉蛋,像是又要哭了。克斯輕輕抱住他的肩膀,拍拍他的背──這是他在霍普哭泣時經常做的安撫動作,霍普才稍微冷靜下來,環抱住克斯後揪緊他的背。
『抱歉霍普,我逗你的。』
『克斯……!』霍普故作生氣地瞪著克斯,但看著他的臉後,卻又很快地露出微笑。
『我要自己洗,等一下再去睡覺。』霍普說完把克斯趕出了浴室,克斯則回到霍普的睡房整理床鋪。
那一天,霍普乖乖洗完澡後,在他的懷抱裡安穩睡去。只是在那一天後,克斯不知道為什麼,看著他長大了一點的孩子,內心多了一些些五味雜陳。
今晚,克斯的視線再次放在霍普身上。霍普的手抓住他的衣服,一手還抓著剛才要他念的書。
曾幾何時,他念的書本從給孩子們的繪本,變成適合青少年的冒險故事。霍普的身體也早就慢慢抽長,甚至來到他的胸口,他才查覺霍普真的長大了。於是,自己漸漸拉長了離開的時間,也使得在最近幾次回家後,霍普總是對他抱怨著好寂寞。
『我不在時,霍普就好好照顧他吧。』為了讓霍普轉移注意力,他買下一株據說是艾魯提諾最長青的植物盆栽,要霍普好好養育它。
『……好!』
霍普從此總是仔細地照顧著這個盆栽,從3-4歲那時候開始,至少10年以來都細心照顧著,最近甚至移株到溫室了。
這些為了霍普都是必要的,讓他培養更多興趣,理解更多在人世間需要的常識。只要養育到他長大成人,自己就能安心地離開了吧。
他看向沉睡的霍普,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。
「克斯……」霍普沒有放鬆力道,嘴裡還喃喃念著他的名字。
克斯看著霍普,胸口裡翻攪著某種情感。他知道,自己內心有一部分的情感,早在撿到這孩子時開始萌芽,但這究竟是什麼呢?
這個答案他怎麼想也沒有解答,他唯一知道的,就只有讓這孩子成為稱職的繼承者,自己即將該離開、踏上旅程。
克斯輕拂著霍普的臉頰,如果他告訴霍普自己要離開的話,這孩子會不會難過呢?
至少再等一下下,再等他長大一點,等到故事說完的時候,就該終結這一切了。
克斯原本摸著霍普溫暖臉頰的手,移到沒有溫度的書本上,靜靜地在暗夜中合起書頁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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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,這是演唱會的產物www
可能還會繼續寫下去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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