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Vtuber│Sonnyban/ SonnyxAlban]Close to you(20)-Plastic Love II (09/18更新)

  偶像宅電競選手隊長x偽娘偶像貓貓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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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第十九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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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 車子緩緩停靠在某個建築物前,Alban抬起頭,一看就認出那是以前地下偶像時期活動的劇場。上頭主要是電影院,由於地下一樓的劇場空間租金便宜,隔音設備也很優秀,現在已成為地下偶像們的主要表演地。


  Sonny幫兩人都戴上遮掩用的口罩,停好車後他從Alban的口袋找到房卡丟進草叢,再牽住Alban的手下車,不知道是害怕他逃跑還是單純想牽。眼前的景物都沒什麼變,即使重新粉刷過,他甚至連呼吸都能聞到當時練習的空氣。


  「Sonny……我們要去哪?」看著Sonny一步步往前,隨著越來越靠近表演的場地,他的腳步有些發抖。


  自團體解散後他沒來過第二次,畢竟有著太多快樂與痛苦交雜的回憶,讓他不敢再靠近這裡一步。


  他們慢慢從樓梯走向地下一樓,在地下一樓最前方的接待口往裡頭的長廊看,可以看見每個表演空間門口前都有接待人員,部分正舉辦活動的劇場前打開著門,裡頭表演的音樂流瀉而出。


  Sonny直接拉著他走向另外一處半露天的廣場,這裡的舞台偶爾會舉辦活動,而且對外面向一樓的街道並連接到電影院外頭。不僅可以吸引一樓看電影的路人,偶爾也有星探會在附近,有獲得主流出道的機會,也是整個劇場最熱門的表演處,但看來今天沒有活動,四處都空無一人。


  他乖乖地跟著Sonny,原以為Sonny要讓他看其他偶像的表演,可是Sonny到了廣場只是看看手機,像是在等什麼。


  「……好像太早了。」


  聽到他這麼說,Alban下意識左顧右盼,沒看到他在等待什麼,Sonny只是牽著他一起坐在廣場上的觀眾席。來到以前也曾表演過的廣場,Alban還感覺身體仍甚至記得怎麼跳當時的舞。


  他們並肩坐在觀眾席上,Alban還在忐忑不知道Sonny要給自己看什麼,Sonny卻好像很輕鬆的樣子。


  「這個廣場好懷念啊,以前我第一次遇見你,也是在商店街的廣場,那時候我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。」Sonny溫柔地微笑,神情像在回味著當時可愛青春的自己,讓Alban莫名有些吃醋。


  Sonny努力說著他迷上Alban的過往,口氣就像是在熱戀的普通男子。從最早在廣場的相遇,看到努力的他鼓起勇氣。還有剛加入電競團體的不適應,以及看到Alban重新出道而找到生活重心,也成功克服太緊張說不出話的問題等等。


  「我最喜歡Alban的歌聲了……啊,你跳舞也很棒喔!怎麼說,Alban的全部我都最喜歡了,嘿嘿嘿。」Sonny順勢牽住Alban的手,再把頭靠著他的頭。他感覺身旁從Sonny傳遞暖暖的體溫,如同狗狗靠在身邊撒嬌。跟平常參加握手會一樣的動作,卻更加貼近彼此。


  等到他離開後,或許就沒辦法再感受到這份溫度。畢竟不是偶像的自己,對Sonny來說,或者對這個世界來說,早已沒有了價值。


  「Sonny,你這麼不希望我退團嗎?」Alban開啟了話題,但沒有看向Sonny,而是盯著一樓往來的路人們。


  「啊……嗚……」


  Sonny先是慣例地支支吾吾,Alban不用看也知道他滿臉通紅。兩人沉默了幾分鐘,Sonny才用好聽的聲音開口。


  「我……我當然不希望你退團……但如果Alban真的受不了了我也會支持,所以沒問題的。」


  Sonny轉頭,捧住Alban的臉想安慰他。這時Alban感覺臉頰陣陣發燙,卻不是因為害羞,而是快要嚎啕大哭前的徵兆。


  「啊哈哈……聽起來很棒。」


  「Alban?」


  「老實告訴你,當年地下偶像團體要解散,是因為我的關係。」他強迫自己咧開嘴角,有無數的話湧現在腦海。


  即使是他最黑暗痛苦的時期,他也沒有全部都坦白,包括告訴過Uki跟Yugo或者經紀人,也都是避重就輕地提過而已。


  畢竟越是心愛的人,Alban就越害怕他們知道後離去。所以他才打算帶著這份秘密離開,跟那個人一起同歸於盡。


  「Alban……你還好嗎?」Sonny擔心地看著Alban,他只是笑著搖搖頭,用手摀住臉。


  「哈哈……我……並不如你想得那麼好。」Alban的聲音從指縫流瀉,劇場內表演的音樂迴盪在沉默裡,他又過好幾分鐘後才說話。


  「我可以為了達成目的說謊、傷害任何人,甚至做任何事討好給我資源的人。」


  「咦?」


  「在地下偶像團體那一年,只要Oscar說什麼,我都願意做。」


  Alban攤開手看向星空,他聽見自己說出口的聲音正在顫抖。可是他現在必須告訴Sonny真話了,無論是過去那段時間,或者隱瞞的一切。


  那時的他才剛成年,憧憬著偶像生活而來到大都市,在路上被地下偶像時期的經紀人挖角後加入團體。即使每天都忙於宣傳,他們不惜做各種打工支撐團體花費,卻依然毫無起色。


  那時候團體裡跟他最要好的是Noah跟Ian,他們也總是互相打氣,直到Oscar加入團體後,一切都變了。


  「那時候觀眾真的很少很少,所有人都絞盡腦汁想拉更多觀眾,卻發現只有Oscar的宣傳有了起色。」


  他們開始相信Oscar,那時候以為別人伸過來的都以為是援手,卻在回首後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。


  『你是最會跳舞的人,而且唱歌的音色也很棒,有你在我們團體一定會紅的!』他還記得Osacr笑著對他說,並不斷送他小禮物,經常在團員面前稱讚他。Oscar對他非常好,卻會過度關心團員們的生活起居,尤其是Alban如果沒有回報自己今天的行程,就會被罵到不能上台。


  『我是要讓團體更好,團體內必須有秩序才能紅,這不就是我們要的嗎?』


  Oscar雖然這麼說,可是今天表現得好會被稱讚,明天卻會被挨罵。Oscar的性格也相當喜怒無常,如果被團員們惹怒就不會上台,而他帶來的觀眾們也會減少,這代表著團體的收入幾乎只能靠Oscar一個人。由於他的集客率讓他在經紀人面前備受寵愛,團員們就更不敢反抗他。


  在那時Alban逐漸跟Oscar搭上邊,沒發現Oscar正在將他跟其他人隔離開來,就連Noah跟Ian都說他變了。可是當時的他只想著,即使不被其他人理解,只要幫得上忙就好。畢竟地下偶像本來就不如有經紀公司來得完善,團內開始允許Oscar可以私下動用團員拉更多的觀眾。


  被孤立卻以為自己被重用的Alban,就變成了他最主要的棋子。


  「一開始只是給『不認真』的團員們教訓,我依照Oscar的意思破壞團員的私人物品,更不用說團員間的競爭。一切都是為了Oscar,而Oscar是為了團體好……我那時候這麼深信,他叫我做什麼我就做。」


  Alban不禁苦笑,即使他對欺負團員感到不安,可是確保Osacr有最多的資源是唯一的目標。此後Osacr在團體裡的權力更大。不僅沒有人敢反抗他,只要被看中的團員,就會被帶去拉贊助資金。


  一開始只是陪一些不認識的大叔唱唱歌,後來事情卻逐漸失控。有人開始被性騷擾,也有人被所謂的「贊助」引誘而吸毒。涉及到團員們的健康,這讓Alban也越來越不安,有次他甚至反抗那些人,卻被打到瘀青導致無法上台時,Oscar卻轉頭說這是你的錯。


  『因為你不聽我的話,也不聽他們的話,被打是你活該喔。』他會說一切都是Alban的錯,是他不乖才被處罰。


  『我是愛你,也很愛大家才這麼嚴格。Alban是我們裡面最有潛力的,只要團體變紅,你也一定能變得更紅的。』他會說Alban是最特別的,所以不要放棄。


  『你要相信我,知道嗎?』他會說要相信他,他能讓整個團體包括Alban都變好。


  那時候的他一心想要獲得Oscar的期待,甚至繼續做著那些招待,一直到那個晚上才徹底醒悟。


  『喂,你怎麼不喝酒啊?多喝一點?』


  在吵雜的包廂裡,男人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,強烈的暈眩感讓他直覺不對勁。平常他的酒量比所有人都好,今天卻喝不到幾杯就感覺醉醺醺的,男人故意貼著他在身上游移,讓他即使擠出笑臉還是很想嘔吐,包廂裡還有奇怪的煙燻味。


  『Osacr,好像有點怪……』他努力擠到Oscar身邊說,對方卻只是笑笑。


  『不要緊,你看他不是很開心嗎?』


  Oscar指向另外一個正在嘻笑的團員,或許是生物危機的本能,Alban滿腦子都想著逃啊、快逃──!


  Alban假裝要去洗手間,卻趁隙逃到大街上。他不知道自己撞到多少人,又或許只跑了幾分鐘,眼前四周的景物都不斷扭曲……全身的汗水濕黏不已……他最後在街上嘔吐暈了過去。


  再次甦醒時,鼻腔裡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,自己正躺在醫院裡。在他醒來後,甚至被警察問話──原因是他們昨晚的聚會非法使用毒品,Oscar逃了,最後幾個團員跟贊助商被起訴……Alban是受害者沒有受到處罰,只是隨著他們曝光了贊助商的惡行,最後團體也就解散了。


  愧疚、痛苦、自責等各種情緒在Alban的內心交雜著,他知道自己既是助紂為虐的加害者,又是封閉環境下的受害者。他後悔自己曾傷害過那些團員,以為是安全而引誘那些團員跟著做犯法的事。對此他悔恨不已,又害怕自己被嘲笑、責罵,而無法跟任何人分享。


  或許是他們團體實在太小,新聞對於這件事彷彿投入湖心的小石頭毫無波瀾。可是卻很快在偶像藝能圈傳開,這讓Alban即使想重新參加其他團體,也在徵選被刷下來。最終是現在的經紀公司伸出橄欖枝,他才終於有了棲身之所,更努力想在現在的團體貢獻他所有的一切。


  「這些都很煩啊,以前團體解散明明不是我的錯。包括這次的事情也是,我早對演藝圈沒什麼期待啦。況且瘋狂粉絲也讓我很累,我已經不想看到他們了。」即使都是事實,可是Alban依然說著反話。因為他從那些眼熟的手法,知道夢魘般的Oscar又出現了。即使感到害怕,他更希望身邊的人不會因為他被牽扯進來,所以他寧願自己離開後解決一切。


  「我原本加入Blow Kiss就不是什麼崇高的動機,只是想交個女朋友或有錢的另一半被包養啦哈哈哈。沒對外說明就只是退團原因很個人,我只是不想讓Yugo、Uki跟經紀人幻滅,才沒有說真正的原因而已,抱歉了捏。」Alban當然不會說出退團真正的目的,而是故意嘻皮笑臉,說著勢利又輕浮的話。


  如果可以,他希望是由Sonny提出分手,這樣自己就不用為了拋棄他而難過。


  果不其然,他看見Sonny沉下臉,Alban有些竊喜達成目的,卻又心死於他只能用這種方式跟他說再見。


  突然一樓的電影院外有騷動聲,人群突然聚集起來。Sonny滑手機似乎看了一下什麼,又拉住Alban的手打算從廣場前往一樓。


  「我知道了,走吧。」


  「等、等一下……!」Alban被半拉著走,最後甚至被直接摟住走上階梯。


  一樓的電影院前已經有人群聚集,似乎是有什麼團體在發傳單。他們頭上都別了橘色的小貓耳髮夾,Alban一眼就認出是Blow Kiss官網的應援商品。


  「您好,如果關心這件事的話,可以參加我們的活動嗎?」


  發放傳單的人們有秩序地移動,並大聲喊著,有些人則是走向地下一樓的劇場前發放資料。Alban看向Sonny伸手接過傳單,精美的傳單寫著「讓Blow Kiss跟Alban Knox感受到我們的支持跟愛!」。


  Sonny很快地掃描Qr Code之後,在做得五彩繽紛的活動頁面上,有著各式各樣打氣的留言跟創作。


  ──我會永遠支持Blow Kiss的!最喜歡Alban Knox了!──


  ──我有第一張Blow Kiss簽名單曲!骨灰粉來報到!──


  ──不要輸給造謠的媒體!Alban在我難過痛苦時成為我的支柱,我也不會忘記在你低潮時加油打氣的!──


  ──Alban會沒事的!我們等著你繼續活動!──


  Alban瞪大了眼睛,不管怎麼翻都永無止盡的頁面,就像是在演唱會表演時感受到的巨大歡呼聲,從身後用力推了他一把,穩住他無助而顫抖的身體。


  「您好,如果支持的話,請問直接在這個頁面留言就可以了嗎?」Sonny出聲叫住了其中一個宣傳者,他笑著走過來幫忙操作。


  「沒錯!這裡要輸入Blow Kiss粉絲證的號碼,只要驗證就可以留言,很感謝你也支持這項活動!」青年笑著舉起手邊的版子,上頭寫著「用行動支持!不要害羞說出你的愛!」,Alban感覺眼眶又酸又痛,眼淚好像要違背他的意願掉出來了。


  「我看看……骨灰級粉絲報到!最喜歡Alban溫暖而可愛的歌聲與個性了,Alban的表演跟個性是我的救贖,讓我能好好生存在這個世界上。」Sonny才剛送出,立刻被滿滿的回覆「我也是」給蓋滿。


  Sonny看見Alban皺著眉頭拼命忍哭,於是把他拉到角落,避免被誰看見。


  「你知道這個活動,所以才帶我來嗎?」他的問句讓Sonny點點頭,Alban拼命忍住哭聲,不,他不能在Sonny面前流露出真心,他應該要自己解決這件事才對啊!


  看著Alban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但這時候Sonny把手機遞給他,讓他看一段影片──影片裡是Yugo、Uki。


  『在錄了嗎?啊,Sonny Brisko我先說啊!雖然我跟Uki都想找Alban,但他完全除了經紀人都避而不見,只能靠你了!你要給我把Alban拉回來!知道嗎!』一開場就是Yugo對著鏡頭大喊,但說沒多久他又好像快哭了,只好換Uki說話。


  『Alban,我知道你難過或害怕從來都不會讓我們知道,根據跟你同團2年快3年的經驗,你總是把痛苦往肚子裡吞,有開心或好消息才會跟我們分享。這次你一定是想做什麼,不想牽連到團體才決定退團……』Alban看見Uki忍住眼淚深吸一口氣,才繼續對鏡頭說。


  『或許Sonny可以把你帶回來,所以我只說一次……』Uki跟哭得淚流滿面的Yugo一起對著鏡頭說。


  『缺少了你就不是Blow Kiss,無論你有什麼苦衷,都請跟我們商量再離開。』Uki笑著,眼眶裡卻閃爍著淚光。


  『知道嗎!你快點回來!Alban!就算你是愛哭鬼,也要在我們面前哭!』Yugo因為激動而不斷哭喊,被外面傳來的聲音制止。


  『啊……小聲一點啦……嗚……』


  他聽見經紀人的啜泣聲從畫面外傳來,代表這個是經紀人幫忙錄的。在看完這段影片後,Alban無法忍住滿眶的淚水看向Sonny,他只是微笑地看著自己,Alban卻仍固執地不斷搖頭。


  「我已經說了……我要退團……」


  Sonny聽到他這麼說,沒有立刻回應,而是轉而將手指摸向他的頸間。


  「人都有慣性的動作……譬如晃動身體,或者說話速度變快。Alban的話……你說謊時會一直眨眼,心跳也會平常還快。」Sonny的手指讓Alban冒出雞皮疙瘩,彷彿眷戀於久違的觸摸。


  「所以,你說你對演藝圈膩了想退團,這些都是謊話吧。」


  「我……」Alban感覺話哽在喉嚨,即使坦承害以前的團體解散,又做過一堆不光彩的事,種種的事實跟罪惡感折磨著自己。他根本不如Sonny所想像是純潔無暇的天使,他還是不肯放棄啊……


  看著怎麼樣都不願意鬆口妥協的Alban,Sonny深深嘆了一口氣,就在Alban以為Sonny感到不耐煩時,又突然開口。


  「我知道了,既然Alban都把最重要的秘密都告訴我,那我也不應該隱瞞才對。」Sonny顫抖著手搭上Alban的肩膀,用有史以來最紅的臉,一字一句對Alban說。


  「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,關於我的秘密。」


  ==Tbc==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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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最近更新的字都比較多一點>< 有點怕大家看得很累,可是切開又很怪...所以還是一起放了QQ


  要甜甜了大家別擔心(一直保證)(๑•̀ㅂ•́)و✧

留言

  1. 真的很喜歡大大的文章,應援那邊我直接哭了(ಥ_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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