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忍者亂太郎/忍亂│利土井] 君に夢中（為你著迷）（下）(完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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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……」他感覺到兜檔布內部的濕潤，很快明白是源自於剛才的夢，他曾在同儕間聽說過這種情形，他原本以為不會這麼快發生在自己身上──只不過是他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愛慾罷了。

　　「對不起……」他只能囁嚅地吐出這幾個字，土井老師卻只是拍了拍他的頭，就像平常稱讚他練習得很好一樣。

　　「不要緊的，只是代表你長大而已。」

　　「……不要告訴父親大人跟母親大人……」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，直到顫抖的手被另一雙溫暖的手緊緊握住。

　　「沒關係，我們一起去清洗吧，這樣他們就不會發現了。」

　　土井老師讓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後，他們稍微讓暖爐的火轉小，提起簡易的手提燈後，再拿起弄髒的衣物牽著彼此往外走。

　　夜入子時，滿月高高掛在天空，只有銀色的光輝鋪滿整片大地，冰涼的空氣有些刺骨，他只能跟緊在土井老師身邊，只有緊握的手是涼夜裡唯一的溫暖。

　　他們穿越過黑暗的樹林，由前職業忍者的土井老師帶露，他們順利撥開樹枝一一找到方向，最後看見一條清澈的小河。

　　「就是這邊，來吧。」土井老師拉著他慢慢走近河邊，將手提燈放到石塊上，原本他還不想讓土井老師碰這些髒衣服，但對方說兩個人比較快後，他只好打消拒絕的念頭。

　　洗滌比想像中簡單，途中土井老師想安撫他而拋出話題，利吉都只是沉默不語，最後土井老師只好直接開口。

　　「這沒什麼好丟臉的，以後都會這樣，之後請山田先生教你就好。」土井老師不斷說話想緩解他的羞愧感，利吉更加感覺羞恥，因為他不知道的是，自己是因為查覺到對土井老師的心情，才會做那種淫夢。

　　「嗚……」

　　「利吉君？」

　　「對不起。」

　　「這很正常，大家都會這樣……」

　　「不是的！」利吉的聲音已然哽咽，羞愧跟罪惡充斥著他的內心，迫使他說出真心話。

　　「我……你要走了……是因為我……！」隨著他繼續說，終於憋不住的眼淚也不斷流下臉龐。他早從10歲開始就不太哭，今天卻因為土井老師破例了。

　　「因為我的態度，你才要離開對吧……嗚嗚……不要走……」他無法忍住哭泣，感覺淚水劃過的臉頰刺痛不已，話更哽在喉嚨發出難聽的聲音，怎麼樣都不是討人喜愛的樣子。他用手背擦著眼淚，甚至用水撲上臉頰，只為了不讓土井老師看見自己的淚水。

　　「利吉君，不是這樣的。」土井老師將洗乾淨的衣服擰乾後鋪在石塊上，這才轉向他。

　　「我只是覺得……不能再撒嬌，再繼續待在這裡，我會忘記真正該做的事。」

　　「……什麼意思？」利吉被他用手帕擦去淚水，好不容易才擠出話來。

　　「我離開組織時發過誓，只要能逃過追殺，就要把這條撿回來的命用在可以發揮所長、為善的地方，總不能只是在你們家當食客而毫無貢獻。也是教導你的時候，我才意識或許我有教導人的天賦，所以或許我們還會在忍術學園相會呢。」土井老師笑得很溫柔，強烈的惆悵卻更加拍打著他的心湖。

　　「您會去很久嗎？」

　　「不知道，畢竟先前的事還是要做個了斷，我才能安心去忍術學園。」土井老師瞇起眼睛笑，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時，讓他增添了神聖的光輝。利吉無法停止哭泣，但他卻能聽見自己逐漸變大的心跳聲。

　　要是沒有意識到喜歡你就好了，一開始就無果的戀情，只會途留無比的悲哀……但如果是土井老師，無論以後會不會再相見，他的心都只能為他預留一個位置。

　　「……等到您安定後，請一定要回來看我們。」

　　「當然。」

　　土井老師摸了摸他的頭，在將他輕輕擁入懷中。

　　懷裡不再有那股火藥跟泥巴的氣味，而是淡淡、屬於他的香氣，利吉閉上眼睛，成串的眼淚又再次落下。

　　他心裡重播著那些跟土井老師在一起的回憶，或許土井老師仍會把他當作弟弟，也或許會將他的這一切行為歸於青春期的混亂，可是他內心知道，這一切都是因為源自於他喜歡土井老師。

　　他大聲哭著，像是想將這些感情全部化為眼淚，而他也有預感，他將會永遠愛著眼前的這個人。

　　即使沒有回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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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利吉還坐在山崖前，雖然他待在這裡也沒多久，但眼前的太陽早已逐漸西沉，將他孤單的影子拖得很長。

　　回想著他從12歲至今18歲，他只是努力追著父親大人跟土井老師的身影，希望有一天土井老師能看向他，不再是將他當作單純的弟弟。但仔細想想，依土井老師耿直的程度……至今仍把他當作弟弟，還想要幫他相親應該是理所當然的。

　　利吉用力嘆了口氣，剛才的自己的確太過急躁。他早已不是12歲了，但遇到土井老師，他就彷彿又變回不成熟的自己，他應該要為那樣露骨的態度道歉才對。

　　當他站起身時，聽見了從身後傳來的叫喊聲。定睛一看，才發現是跟在他身後追趕過來的土井老師。

　　「土井老師？怎麼了？有什麼問題嗎？」

　　土井老師還在喘著氣，好不容易平順過呼吸後，才對他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。

　　「利吉抱歉，是我說了很沒神經的話。緣份這種事嘛，本來就很難說。」

　　利吉聽到他這麼說，只是笑了笑。

　　「哪裡，我知道您是好意。」

　　他就是如此貼心，總是顧慮甚至共鳴著別人的痛楚，所以他才會遲遲無法放下這份愛意。

　　「如果不介意的話，我還知道一家紅豆年糕湯，再讓我請你吧？你任務已經結束了吧？」

　　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任務，相信土井老師一定也察覺到了，所以才會跟上來道歉吧，利吉忍不住笑了。

　　這麼笨拙卻直率的方式，只能說只有土井老師會做了。

　　「已經結束了，不過，下次要麻煩您請我吃更高級的東西喔。」

　　「哈哈哈哈……論薪水說不定自由忍者的薪水還比我高呢。」

　　利吉看著土井老師被夕陽染上紅色的臉，忍不住露出微笑。

　　因為你從未察覺到，我也不願意破壞現在的關係。即使你仍愛慕著父親大人，我也願意維持著你心上人兒子的位置。在你面前，我會維持著最完美的面具。只要讓我還在你身邊就夠了。

　　利吉再次凝視著土井老師的側臉，如果看得到自己，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眼神，應該就像當年看著父親大人的土井老師一樣吧。他忍住想擁抱土井老師的衝動，最後改為拍了拍土井老師的肩膀。

　　他們並肩走著一邊談笑，在夕陽下拉著長長的影子，融為一體。

　　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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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原本是想寫過去因為青春而爆走的利吉，以及只有再土井老師面前才會變得小時候的自己，又想讓土井老師稱讚的複雜情緒。

       不過寫下來大概功力不足吧抱歉QQ (雖然我寫得很開心

       希望之後還有機會寫他們~